的文德,就是下了《欽定文書樣式詔書》,其中對後世影響最為深遠的,莫過於使用標點符號斷句,以及提倡白話文寫作了。這兩樣沿用到今日,已經深入人心了,可當時留下了這樣一座白話文的石碑,有多麼驚世駭俗就可想而知了。
當年那些老舊的頑固勢力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那些叫囂著天啟皇帝有辱斯文的腐儒們也早就作古。而這座石碑卻經歷了無數歲月,一直到今天都沒有人膽敢褻瀆,就足以證明上面的話語,已經深入人心了。
王珏收回了自己撫摸這些文字的手掌,然後將那隻手塞進褲子的口袋,低著頭向著皇極門旁側的小門走去。他走路的腳步很緩慢,似乎在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如何應對遼東的不利局勢,經過的衛兵向他敬禮,他也絲毫沒有察覺。
皇極門是皇權的象徵,如果沒有特殊的命令,只有皇帝陛下經過,才有資格讓守衛皇極門的禁軍開啟正門。能經過皇極門,在大明帝國是一種榮耀,前所未有的榮耀。所以即便身份貴如王珏,依舊還是繞路穿過,然後就過了橋走向午門。
別看王珏在建極殿對朱牧承諾的時候說的輕巧,將已經崩壞的遼東局面扳回來,不仔細思索一番是不行的。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向午門的時候還在思考,如何用手裡的部隊開啟遼東的局面。
“自蒙古調一支精銳騎兵,直接向赤峰地區集結……時間上似乎有些來不及,可是依舊還是一個辦法……”王珏想到了調集和叛軍一樣的騎兵部隊,這樣在叛軍沒有完善薊遼防線的時候,可以試試反突擊。
想到了這裡,他抽出自己的手臂,掏出了一塊非常精美的懷錶,看了看時間。然後加快了腳步,向著皇宮之外走去:“既然要和我王珏比一比誰的速度更快,那就比一比吧!託德爾泰,我怕你這個叛軍老將,還真就快不過我啊。”
他想好了基本對策之後,就再也沒有耽擱,快步出了皇宮之後,就翻身上了自己的戰馬,身後已經等了他許久的衛兵全部精神抖擻,一隊騎兵快馬加鞭衝出了京師,向著唐山的司令部就趕去了。
而此時此刻的未來皇帝陛下朱牧,正對著另外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錦衣衛指揮使李恪守,釋出了他作為立刻即將接手整個帝國的儲君的命令:“李指揮使,我吩咐的,成立武裝錦衣衛,選拔絕對忠心者,為我帝國效力的事情,務必要儘快辦妥,明白了麼?”
“可是陛下!祖訓……是不允許錦衣衛擁有重型武器的呀!”李恪守低頭輕聲的問詢道。他還沒有適應這個新的主人,有些事情就沒有朱長樂在的時候,辦的那麼心有靈犀。
“祖訓說的是不允許你指揮的錦衣衛擁有重型武器!這些武裝起來的禁衛軍不歸你指揮!”朱牧冷笑著說道:“他們,這些新組建的禁衛軍,都是忠於我一個人的,明白了麼?”
43諡號
文昭閣內,內閣之中最為重要的兩位閣臣,次輔王劍鋒與首輔趙宏守,兩個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而他們的面前,來自各個部門的大臣已經爭論不休好久了。這兩個人倒是沉得住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呵止這些爭吵的大臣們。
並非是他們不想呵止這些爭論,而是他們兩個人心中也在拿捏,拿捏究竟這個問題應該如何解決。畢竟奉天總督王怒是由內閣首輔大臣的人保薦的,現在如果翻出來,對首輔大臣這一方,並非完全有利。
原本這場鬧劇的劇本,是應該在朱長樂皇帝陛下的主持下進行的,而過程也是大家都計劃好的:王怒被發現貪腐行為,然後在有意打壓王家的朱長樂的袒護下,保舉王怒的首輔勢力脫罪,王怒問罪讓出幾個朝中的位置……
可是現在支援首輔趙宏守的朱長樂已經躺進棺材了,這種時候翻舊賬,明顯是不明智的選擇。畢竟是一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鬥,況且在新皇帝朱牧的庇護下,殺不殺得掉王家的一千,還真不好說。
更讓人頭疼的是,這原本是一場政治交換,可是到了現在卻變成了丟土失地的大麻煩,以至於皇帝陛下都因此大行,這責任誰敢來背?於是雙方都在極力的推卸責任,甚至連責任都不敢提,只敢在任命王怒這件事情上反覆攻訐罷了。
“這王怒就是一個志大才疏欺上瞞下的混蛋!竟然讓這麼一個人去薊遼前線任職,真是禍國殃民。”一名大臣不陰不陽的開口諷刺道。
站在一旁的刑部尚書王劍海冷笑了一聲,點頭贊同道:“可不是麼,當初次輔大人一直反對讓王怒去薊遼,是哪些人極力保舉的,現在也不站出來解釋解釋?”
“他王怒是你們王家的人,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