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一人祭魂。

…窩是傷心的分割線………

“佛劍,吾打算退隱了!”

“汝不是一直在退隱?”

“哈,吾說的是離開!”

“那儒門天下呢?”

“他遲早是要擔起這份責任的!”

“他才十五歲,為時過早了。”

“有鳳兒在自會幫他,何須擔心。”

“汝想去哪?”

“總歸是在這天地之間!”

“龍宿……”

“吾知汝想說什麼,不用說了,吾很清楚自己是個不稱職的父親,也不想去彌補什麼,更彌補不了什麼,反正都過了十五年了,他也該習慣了,有沒有吾對他而言,不會有太大的差別。吾只想卸下這一切,如劍子般灑脫輕狂一回。”

“不再考慮了?”

“吾已經考慮了十五年了,若非想再與汝一聚,或許吾早已天涯紅塵。現下,已沒有什麼再讓吾留戀牽掛了,吾心意已決,汝不用再勸。”

“打算何時離開?”

“三日後。”

“吾去送汝!”

“不用,各自珍重便是。”

“那便保重。”

“告辭了!”

“請!”

想起那天的辭別,以為只是再見,卻不曾想竟是永別。如今回想起那人的話,可不是訣別之詞麼。

古塵歸鞘,紫龍並立,紫龍劍上,不知何時,早已被刻上了“疏樓龍宿之墓”六字,墓中那一白一紫的雙色髮結,似是早就註定了今日的結局,永結同心,生死相隨。

仙鳳不願離開宮燈幃,她說,主人被她伺候慣了,一個人定是不習慣的,劍子先生那麼寒酸小氣,肯定養不起華麗無雙的主人的,她得留下來照顧他們,給他們端茶遞水,洗衣做飯。最後,自刎於墳前……

仙鳳的死,唯仙反常的沒有任何情緒,他很平靜的親手將仙鳳葬到了龍宿和劍子的墓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汝去哪?”

“回家!”

如果,他還有家的話!

佛劍再次封閉了宮燈幃,待他回到三分春/色之時,迎接他的,是一場熊熊燃燒的大火。唯仙就站在那兒,靜靜的看著。

“義父,您既然能去到未來的世界拯救末日之劫,仙兒便求您送吾回到過去,改變這因吾而生的泣血悲劇。只要爹爹沒有懷吾,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了!”

“汝可知道,那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哈,最多不過一死,跟吾現在,又有何不同。”

“唯仙……”

“如果沒有吾,爹爹不會死,父親也不會死,仙鳳姐姐更不會死,或許哪天,連您也會因吾而亡,吾是個不祥之人,吾之雙手,沾染的皆是親人的鮮血。”

“這並非汝的錯!”

“還是您希望吾如父親那般,用這永存的生命揹負永恆的傷痛,直到哪天再也揹負不了,步上他同樣的後路。這不死之身,又豈是真正的不死!吾已經將儒門天下交付給了默言歆,從此,這世間再不存疏樓唯仙!”

唯仙說得淡然,說得堅定,他是疏樓龍宿的兒子,不意外的如龍宿般有著小小的任性和執拗,想做,便會義無反顧的去做,至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總歸到了那個時候,便會知道了,何須去考慮那麼多,不然,當初便也不會有那嗜血者疏樓龍宿了。

佛劍不語,望著唯仙堅定的小臉,最終,帶著他離開了。

…窩是亂入的分割線………

“三日的禪坐汝可想通了?”

“吾從未迷茫!”

“再坐三日!”

同樣的對話,在這不解巖已經持續了好些日子,三日又三日,三日又三日,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

佛劍無奈,除了讓唯仙自己冷靜下來,他不知曉還能如何勸說,總歸是能說的都說盡了。好友雙雙魂飛魄散,獨留這一個血脈,他豈可再由著他胡鬧,他是他的義父,便有義務照顧好他,而不是讓他去送死!改變歷史,豈是兒戲。

“義父,您打算讓吾坐一輩子?”

“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那您不用三日一問了,您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讓吾起來。”

“汝……”

“吾心意已決!”

佛劍不願再聽,閉目靜心。

心意已決,又是心意已決!劍子的心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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