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盡的神曦湧動如浪潮,在神曦的中央是一座龐大無比的神殿,濃烈的天子龍氣在這裡肆虐洶湧,所有的臣子剛經過這裡,立刻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壓制力,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匍匐在地,一身修為更是被壓制的很低很低,根本無法抗衡。
咣噹
大殿緩緩洞開,一道人影緩緩的從大殿中走出,他的身上穿著一襲暗金色的龍袍,頭戴帝冕,一步步走來,臉上光芒四射,濃烈的氣機從他的身上灑落,他雙眼平靜,甚至有些冷漠,一步步從宮殿之中走出。
“恭迎陛下!”在大殿之外,足足八千身披黑色甲冑計程車兵猛然跪伏下來,高聲道。
足足八千黑甲軍士,一臉恭敬,他們看到那從大殿之中走出來的修士,雙眼低垂,看向那個暗金色龍袍的男子。
“平身吧。”對方空空蕩蕩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紛紛恭敬起身。
轟!
對方猛然睜開雙眼,金色的瞳孔映照諸天,茫茫天地道紋交織在身子內部,他一步踏出,四周各種神紋交織,輕輕的來到了準備的寶輦上。
“起駕!”旁邊太監尖叫道。
轟!
巨大無比的寶輦轟然抬起,九頭暗金色的巨龍嘶吼一聲,緩緩的拉著古老的車駕,轟然衝破了虛空,而這八千黑甲軍士齊齊大吼,手中持著神兵齊齊騰空而起,跟隨著車駕向前。
八千黑甲軍士伴隨車駕兩邊,快速離開所在地,隨即落到了摘星樓。
“參見陛下!”早就有大臣恭敬的等候在了摘星樓,此刻看到了人皇前來,頓時臉色肅然道。
“眾卿平身,無需多禮。”人皇淡淡的道。
“怎麼不見渝侯?”他掃了一眼諸多大臣,淡淡的問道。
眾人紛紛搖頭,人皇從寶輦之中走下,在無數黑甲軍士的擁護中,來到了摘星樓,他緩緩走到摘星樓巔峰,看了一眼眾人淡淡的道:“傳令下去,讓渝侯覲見。”
“宣渝侯覲見!”
“宣渝侯覲見!”
……
人皇雙眼迷茫,似乎是在眺望,又似乎是在感慨,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他看著茫茫浩瀚的天地,突然嘆了一口氣。
身為人皇數千年了,他的心境早就已經到了令人駭然的地步,但是此刻依然忍不住產生了道道波瀾,這種波瀾誕生的感覺實在是不好,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五百年前,他們大虞差點被人推翻的時候,當時他身為人皇陛下,心中說是沒有惶恐,那是假的,但是如今五百年過後,日月魔教卻又死灰復燃,但是他心中擔憂的卻不是這個。
“陛下何故嘆氣?”一位大臣恭敬道。
“這片天地不會太平了,我大虞只得到了五百年太平,卻又要再起波瀾了,寡人心生感慨,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要流離失所了……”人皇聲音一片空蕩蕩,彷彿不是一個人在發聲,而是一座空空如也的房間。
“陛下無需擔憂,日月魔教雖然死灰復燃,但是並不足為慮,他們不過是一群跳樑小醜,自以為在青州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天機閣早就已經將他們的事情早就推演的一清二楚了……”那位大臣露出一抹笑容,興奮的道。
誰知人皇卻搖了搖頭:“你想多了,寡人擔心的哪裡會是日月魔教?日月魔教教主當年受到了冠軍侯,不語禪師還有元皇的聯手合擊,不死也是傷殘,想要恢復元氣,區區五百年是不可能辦到的,我看這一次他們死灰復燃恐怕是另有所圖……”他眉頭緊緊皺起,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日月魔教雖然了不得,但是在此刻他的心中,已經不放在眼裡了,他如今看到的是成神路上即將發生的波折,身為天闕真道,他的心和這一片天地早就已經緊緊的聯絡在一起,強烈的感受到這一片天地即將發生的波折。
“究竟是什麼人在暗中作亂……?”
“這世上總有一群人在掀起波瀾,想要挑起世間大劫……”
“這些逆賊究竟是在想什麼?天下太平對他們來說就這麼痛恨嗎?一個個都想要將我大虞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一直以來都有一股力量在暗中推動著一個個王朝的覆滅和誕生,他們在暗中一直盯梢著寡人,寡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些不安分的心思,雖然他們隱蔽的非常好,但是寡人還是感受得到……”
“這些人如同毒蛇一般,一旦出手,恐怕就是要我大虞的命根子……”人皇嘆息一聲,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五百年前的一戰,五百年前大虞差一點就要覆滅了,但是不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