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跪拜在地:“恭送掌教!”
話音未落,他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同一天,他見到了巫族族人永珍祖師的自封,見到了應天命的離去。
對他來說,一元宗就是他第二個家,而一直和自己喂招的應天命對他更是如兄如父,一下子失去了這位掌教師兄,任憑他心中再堅強他也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他放聲大哭,發洩著心中的困苦和壓力。
身為巫族的自己,日後的道路會在哪裡?
沒有了應天命的一元宗,日後的道路又會在哪裡?
他心中悲拗萬分,想到了應天命臨死前的囑託,他只能強打精神重新振作。
這一天,一元宗送走了十八大氏族,送走了開山祖師永珍祖師,同時還送走了一位年輕掌教。
……
一元宗地界。
一處草屋外,溫兮若百無聊賴的撅著紅唇,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茅草屋,心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不出手救一元宗?”
“不是說是一家人嗎?為什麼不至始至終都不出手?”
一個少女低聲抽噎著道。
少年白髮人看了一眼少女,淡淡的道:“不救才是救。”
少女頓時一怔,不明所以。
突然,虛空中一動,一道流光猛然從虛空中飛馳而來,轟然沒入到茅草屋中。
嘎幾一聲,茅草門緩緩開啟,一身黑色長袍的黑影緩緩走了出來,渾身散發著年輕的氣息。
少女和溫兮若猛然恭敬的道:“見過教主!”
“走吧,事情結束了。”黑袍人淡淡的道,扭頭離開。
少女頓時咬了咬下唇,她想到了方奇那放聲大哭的樣子,心中莫名情愫滋生,隨即咬牙道:“你們走吧,屬下還要回去。”
“事情已經完結,你再潛伏在一元宗也沒有用了,一元宗沒有我們要的東西了。”白髮年輕人淡漠道。
“姐姐,你莫非是想姐夫了?”溫兮若歪著腦袋,突然沒來由的道。
少女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對方扭頭就走。
“教主!”溫兮若頓時不依,回頭看向黑袍人。
黑袍人搖搖頭:“讓她去吧。”
……
龍牙郡。
從拜劍山莊歸來,走到半路上的路凌霄,突然臉色驟然大變,他顧不得世人驚世駭俗的目光,轟然騰空而起化身為一尊巨大無比的黑袍身影,手持一盞奇異的馬燈,渾身黑霧繚繞,法度森然:
“角木蛟那廝竟然死了?!”
“他怎麼會死的呢?”
“這個傢伙陰謀詭計這麼多,怎麼可能會死?!”
“他到底在幹什麼?”
他心中不停的浮現出一個接著一個的想法,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去看看,他稍微確定了一下方向,當即向著一元宗所在地飛馳而去。
飛馳了許久之後,他依然在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身為同樣是凌霄寶殿的星使,他們之間各自都有感應,對方死亡之後氣息就會被徹底抹去。
而此刻角木蛟的氣息的確被徹底抹去了,他完全感應不到了。
對方是真的死了。
怎麼會這樣呢?
不可能啊!
他心中愈發煩躁,突然他的身子驟然停了下來,碩大的眼球猛然一縮,一襲大紅袍的身影倒映在了他的瞳孔上。
建武?!
鬼金羊心中怪叫一聲。
“方奇那小子給我的訊息果然沒有錯……”建武將軍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鬼金羊,渾身氣勢驟然爆發!
“跑!”鬼金羊心中猛然一縮,轉身飛速退走。
“來都來了,好不容易見一次面,怎麼還走了呢?”建武將軍看著對方突然長笑道,大紅袍轟然抖動,一步步走來,一雙金色的靴子踩踏而下,冰冷的金色氣血轟然衝上雲霄,將天空瀰漫,一尊高聳入雲的金色神靈轟然走來,三頭六臂的神靈廣闊無邊,茫茫浩瀚的氣血激盪天穹,讓人感到不由自主的窒息。
“你們快要踏入天闕真道了!”鬼金羊看到這一幕,眼皮子亂跳,嘶啞著嗓子尖叫道。
“留下來吧!”他雙手猛然拍下,轟然落下。
鬼金羊身子閃爍出詭異的光芒來,猛然在對方的大手中幾度輾轉,化為了一道詭異的光芒撕裂虛空。
“老把戲,玩了這麼久還沒玩夠?”建武冷笑一聲,身軀神紋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