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仙水去救人,被有心之人盯上了,你說你會怎麼樣?”
“嗯……”她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別人知道她有這麼好的東西,保不準哪個眼饞的就想千方百計把她弄到手……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如何能抵抗?想到這兒,她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不禁握緊了他的小爪子。
他愣了愣,爪中鋒利的竹片一顫,就在她手指上割了一道小口子,殷紅的鮮血立刻滲了出來。
“唔……不要浪費!”他連忙低下腦袋,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用力吸吮起來。
“喂,你不要亂來啊!”她用力甩著被他咬住的手指。……剛剛還覺得他的話蠻有見地的,誰知他馬上又故態復萌了!
又是一陣白光將他的身子包住。白光逐漸拉長,化成一個身著靛藍道袍、外表雋秀絕倫的少年。他半跪坐在地上,手裡輕輕捧著她的素指舔吻。
注:宸晏說的那段來自純陽老祖三世因果說=v=)
來者不善
來者不善
“好了、好了,你夠了啊。”見他變了樣子,她臉上一熱,趕緊縮回手。
他站起身,雙手握著鞦韆繩子,低頭俯視著她,嘴角微微翹起,“現在高興了麼?”
“嗯……還可以吧。”她抿唇淺淺一笑。經過他這麼一番開解,她的心情的確輕鬆多了。
“記住,道法自然,無為而無不為……”他輕撫她的頭頂,“凡事不必過於強求。”
“喔……”她抬頭對上他澄澈的眼眸,忽然覺得有些眩暈。
第二日,她早早又去給楚氏請安。
莞嫻看到她的模樣,心裡有些驚訝。她彷彿一夕間老了十歲,面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臉頰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看上去憔悴不堪。原本瑩潤的雙唇如今像塗了一層蠟似的,嘴角也沉重的垂了下來。
她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見了莞嫻來到,也只是瞥了她一眼,便又垂下眼簾。
“母親今日可好些了?”莞嫻照常行了禮,笑盈盈的上前。
“嗯……”她隨口應了一聲。
莞嫻知道楚氏昨日才痛失幼子,心裡極痛苦,再加上身子虛弱,也提不起精神來敷衍別人,於是她也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陪繼母坐著。
那孩子因為是生而早夭的,沒有起名字、也沒有敘排行,也不能葬在蘇家祖墳,只是由個心腹家丁抱了襁褓出去,找個地方草草埋了。
真是可憐。
她在心裡又嘆息了一聲,伸手去握住楚氏冰涼的手,輕輕喚了一聲,“……娘。”
原本以為叫一個只比自己大七八歲的少婦作娘很難,可是說出口了,也覺得沒什麼。
楚氏聽她叫了自己娘,有些動容的握緊她,幽幽開口道,“為什麼?……為什麼老天不讓我跟著孩兒一塊去了算了?”
“您別傷心……”莞嫻柔聲安慰:“母親青春少艾,以後還會有小弟弟到您肚子裡去的……”
楚氏聽了她這童言稚語,抿了抿唇,臉上浮現出一絲極淡的笑容。
“這個和下一個,總是不同的,他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她搖搖頭,輕輕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唉,我跟你說這些作甚?你昨日做的事兒,我聽你舅舅說了……難得你待我這般有心,為娘平日裡待你卻不好……”
“母親可別這麼說……”她趕緊搖了搖頭,笑道,“您沒有待我不好的呀。”
“唉……”楚氏盯著她看了良久,終於又嘆了一聲,“可憐你這般懂事的孩子,卻早早沒了親孃……”
“……”她沉默。
“我還有你啊”這樣過於虛偽的話,她還是說不出口。
“我真希望自己也如你親孃一般,早早逝去就好了……”楚氏又自顧自的說起來,望向遠處的眼神空洞而蕭索,“姐姐雖然去得早,可與夫君也有兩三年形影不離、成雙成對的恩愛時候……可是我呢?我不過是個多餘的人罷了,一直都是,不如早早的去了罷……”
說著說著,她眼角滴下淚來,連忙伸手拭了拭,勉強笑道,“瞧我,又胡言亂語什麼呢?”
“……您才不是多餘的人。”她抿了抿唇,一本正經的說道,“您是爹爹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她才是多餘的人!您千萬別存了輕生的想法……若是您去了,最開心的是誰?”
楚氏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口中喃喃自語,“是啊,我若是去了,豈不是正好給她騰位置?……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