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汽車、IT的選題，汽車換了一個備選，理由是年末各個經銷商正在沖銷售量，作什麼明年新車預測，趕緊盤點今年才是硬道理……
一個選題會開了整整三個小時，不停地換，不停地等各位老總、各位主任、各位編輯記者發表意見。貌似公開、熱烈的會議上我能感到一些人是善意的建議，一些人說的話暗中帶刺、若有所指。
走出那間被香菸的煙霧籠罩的會議室，我覺得胸口一鬆，連氣都出得勻淨些了。
大家從會議室蜂擁而出，各自回到座位上開始打嘴皮子仗。楊嘉卉纏著海龜講他最近的相親成果，海龜扭扭捏捏地小聲給她說著，“沒意思，沒興趣”——顯然他們比其他人更親密一些；“高而壯”不斷打斷楊嘉卉的說話，不停地嘮叨著“矮而壯”在她沒有現身的這兩天裡有多麼思念他，“矮而壯”很是配合，跟說相聲一樣繪聲繪色地描述自己因為“相思”把早上簽名考勤的姓名寫成了嘉卉的名字……
我覺得這些玩笑很無聊，動手翻了一下海龜專門讓行政給我的一份通訊錄，上面有一個“IT組許嘉”，我估計就是話包子“矮而壯”了，那麼“高而壯”的名字就應該是“王隆隆”。 。 想看書來
（六） 選題會=無底洞（4）
汽車組的三個人聚在窗子邊似乎在開著小會，根本對熱鬧的辦公室表白無動於衷。我倒挺喜歡他們那種風格的，不鬧騰，安安靜靜做自己的事情。
“時尚組的，到我辦公室來碰個頭吧！”李懋姐探進來招呼了我們一聲。
“嘉卉，這是辛集思，新來的同事，以後你也多帶帶她，跑不贏的採訪可以甩點給她。辛集思，你這幾天對採編流程熟悉了以後就可以接觸採訪了。跟他們跑一兩次就熟了。你的口子主要是本土商場和男裝，嘉卉跑商場跑了三年了，本土的商場大多數是我們的客戶，服務工作相當龐雜，所以正好你來分擔一部分她以前的工作。嘉卉現在以化妝品、女裝為主，採訪任務和廣告份額的擔子也不輕。”李懋姐一邊介紹了我，一邊特地向我把部門情況和人員作了介紹。
“海濤還是以版面編輯為主，你能把他們幾個人的版面看好了我就放心了。還有一個同事叫李芸芳出差還沒有回來，她是專門跑鐘錶、奢侈品口子的，是今年年初從其他報紙挖過來的，現在剛剛見了點成效，但是離我們起初的設想還有些距離，但是她的實戰經驗很豐富，口頭上也很了得……只是這些行業特殊，需要一定的培育期。”
“言歸正傳，剛才大家在會上也聽到了，批評我們版面質量的評價大家不必在意了，不管哪個做的、做得好不好都已經過去了！不好的評價我來承擔責任，海濤你們不要有心理包袱。接下來6個版的任務量大家根據手頭的情況作個小結吧！”
楊嘉卉抬頭看了大家一眼，小聲地說，除了太平洋簽訂的一個版，我暫時沒有其他的，也沒有聽說代理公司有什麼進展。
“就一個呀？其他的呢？”懋姐板著臉問。
“哦，可能有個男裝品牌要投放半個版或者1/4個版，還在談，還沒定呢。”嘉卉小聲地補充了一句。
“我們可是六個版的任務！嘉卉你馬上給代理公司打個電話，看他們怎麼搞的，一到年末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就事不關己了！”李懋有點急了。
“懋懋姐，我有個朋友是晶夫人管企劃的。上次我們那個到拍婚紗的選題她很感興趣，正好他們推出了到海南拍外景婚紗的套系，好像有意向上廣告，不過就是……”
“說嘛，羅唆什麼？”
“不過就是他們沒在我們報投放過，價格方面他們想比我們最低的執行價再低點……”
“再低？！這個怎麼低？已經是最低了。”
“他們認為起碼應該給一個長年老客戶價，最好能夠打8折。”
“你和他們說，最後兩期都上我就幫他們去爭取常年客戶價！8折太難批了！程總起碼要教育我半個小時才落筆，時間成本太高了！”
“好的，那我去試試！但是……”
“但是？但是什麼，你一口氣說完可以嗎？不就是想說你的提點嗎？你放心，價格這麼低，我隨便都要從我們部門的獎金裡給你出點，這個價格沒有什麼提點了，已經到底！任務這麼重，又還最後兩期了，我們不要臨到最後晚節不保啊！”
我聽他們說的內容有點似懂非懂的，心想還好暫時還沒有我什麼事兒。
“懋懋姐，問了，代理公司暫時沒有什麼新的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