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那就好。只要他對你好,就好了。真挺好的……”
孫茹看著媽媽,彷彿覺得這些年來每次見到她。總覺得她不太開心。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難道世界級大富豪的太太,也有這麼多不順心的煩惱嗎?
……
客廳裡。
孫雲博漫不經心的對易青道:“小易啊,小茹開公司,你是不是也入股啊?”
易青剛剛跟他聊了幾句中東地區形勢,談興正濃的時候突然聽他來這了這麼一句。毫不猶豫的,易青地警惕性就升到了頂點。
“我還沒想好呢。剛畢業,總想自己去闖一闖。不打算自己拿錢出來投資,最多給小茹打打工吧。”易青用同樣漫不經心地口吻應道。
易青知道現在面對孫雲博,越低調越好。
其實說起來,孫雲博是孫老爺子的獨子,又是孫茹的父親,易青應該對他不那麼防備才對。
可是易青每次見到他,總是說不出的彆扭。對他總是隱隱有種畏懼感。
易青想也許是因為這位福布斯全球榜上有名的大富豪地位太高,太過厲害精明,所以面對他總是覺得很有壓力吧。
但是有一點。易青是非常清楚地,那就是——孫雲博和他的父親孫老爺子決不是一路人。
在孫雲博心裡,他一直以為他父親和他是一條戰線的。孫雲博和宇能幫助孫老爺子掌控國內的電影業,而孫老爺子保證了宇通在中國乃至亞洲的利益。
但是,孫雲博並不瞭解他的父親。他只知道孫老爺子關於金錢和權勢的一面,卻不明白,在這位電影家的心口。還有電影、藝術、夢想和對祖國民族真摯的愛。
孫老爺子一直處在矛盾之中,一方面,紊亂落後地中國電影業需要一個他 這樣的掌舵人來處理許多問題;另一方面,封建行尊式的機制結構深深的阻礙著中國電影自由健康地發展。
所以,孫老爺子當初才會對易青說,他自己是中國電影最大的悲哀,他冀望易青能打碎鐵板,建立一個健康、有序的電影文化機制,使得人盡其才,物盡其用;讓所有有才能的人、願意為祖國的文化藝術事業貢獻力量的人,都能有發揮才智的位置和與之匹配地待遇福利。
易青之所以處處防備孫雲博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孫老爺子的遺志是要創造中國電影百花齊放的美麗春天;而孫雲博需要見到的,是一個由宇通財團掌控的、一家獨大,國際壟斷的大托拉斯集團。
易青要做的,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開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事業,功成身退,為國為民;以他的性格,殺了他,他也不會肯去為一個財團或者壟斷組織做代理人。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孫雲博一點摸不清,父親選擇的這個繼承人究竟是太天真糊塗呢,還是太過有城府有心計。
不過,他總覺得,要是易青有心計的話,他更應該巴結自己,靠著宇通這棵大樹好乘涼啊!
如果是處心積慮的要擺脫宇通,另起爐灶。那就意味著他要艱苦創業,還要得罪宇通這種國際財團——這顯然不可能,他圖什麼呢?
對於有些思維方式的人來說,有許多理想和境界,他們永遠不可能理解。
所以孫雲博還是寧願相信,孫茹和易青都是不年心性,還不成熟,喜歡玩兒。
那就讓他們玩兩年吧!料他們也弄不出多大規模,難道連這兩個小娃娃也控制不了嗎?孫雲博這樣想著。
何況,關於亞洲代理人的事,孫雲博還有自己的打算呢?人老了終究會糊塗,會一廂情願,孫雲博並不完全相信孫老爺子的安排,更不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
……
終於,在一個豔陽高照的中午,孫茹和易青把孫雲博夫婦送上了飛機。
當易青目送飛機衝上雲霄的那一剎那,易青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過關了,終於過關了!
沒有了對孫雲博的擔心和防範,易青開始大刀闊斧的準備起新公司的成立來。
首先,是向電影學院要人,把今年念大四要分往各地實習的表演系學生吳明玉、陳雲可要來,當然還有已經成名的依依;接著,南京藝術大學的喬帆也已經大四實習了,易青讓寧倩華找了一個行政人員去南藝把他也要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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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易青和孫茹翻出當年拍攝《兩個人的奧運》的導演筆記,把當時劇組裡工作能力強的,經驗豐富的美工、劇務、燈光、道具等部門的得力人手名單重新整理出來。然後根據當時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