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連忙上前道:“爸、媽,你們怎麼不在北京多住幾天?我還想帶你們到處去玩玩哪!”
易媽媽抱怨道:“哎喲,易大導演,你多忙啊!一連幾天叫你回來,你都說在外面有事。剛才你打電話說今天回來,我和你爸爸就商量了,也別給你添麻煩了,趁你回來跟你交代一聲。我們回去了。”
易青聽了以後,惶恐不已,一疊聲的道:“對不起對不起。老爸……老媽……你們別生氣,我真是太忙了這兩天,我打算和孫茹一起開一家公司,所以……”
易媽媽一聽,眼睛瞪得老大,道:“你們這些孩子啊,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搞得什麼名堂,一會兒又連婚都不結了,一會兒又要再一起開公司……別到了明天,公司又不開了,又了出什麼名堂來。唉,阿青啊,媽媽和爸爸對你沒有別地期望……—,(省略幾千字……),易青連忙在她對面沙發擺了一個能讓自己很舒服的姿勢,然後認真地聽完了老媽的嘮叨,反正都是從小聽熟了的那些。
……
孫雲博聽完孫茹的敘述,知道她要和易素開公司,他只是默然點了點頭。雖然他有點不太明白,孫茹為什麼放棄了她和。易青的婚姻,因為他之前在電話裡多次聽父親說過,孫茹這孩子對那個叫易青的情有獨鍾。
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考慮這些小兒女的感情問題了。他想到地是另外一些事。
表面上看來,一切似乎沒有太本質的變化。只不過,原來他所接受的孫老爺子的接班人是易素,他也準備以女兒的婚姻和207%的宇通股份為餌,作為控制易景的砝碼。現在唯一不同的是,孫老爺子的繼承人從自己地女婿變成了自己的女兒。
但皇實際上,這裡有非常本質的不同。
首先,孫雲博根本就不信任孫茹。
他看人地眼光,尤其是看一個人是否適合於激烈的商場競爭,是非常準確精到的。
孫茹從小就沒有勾心鬥角的能力,也沒有判斷進退得失的決斷與魄力,想她這樣一個代理人,是根本無法代表宇通財團在亞洲的利益的。
此外,原本的計劃中,易青只是手握20%股份的一個宇通集團的大股東身份,在亞洲掌管宇通的一個分部,負責亞洲的業務而已;易青要是敢不聽話,別看他有五分之一,孫雲博和宇通的老牌董事們隨時可以用全球注資的方式把他的五分之一變成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甚至更少,從而把他趕出董事局,接管他在亞洲的一切,
原來孫雲博以為,只要牢牢控制住易素,以他作為孫老爺子繼承人的身份,就可以保證宇通在亞洲的利益,所謂進可攻,退可守,他可以牢牢控制主動權。
可現在的情形是,由於女兒主動放棄了和易青的婚約,在倫理和親緣關係上,他對易青完全沒有了約束力;接著,易青和女兒又提出自己開公司,也就是說,另起爐灶,成立一個跟宇通沒有關係的新公司,這是孫雲博沒法接受的。
孫茹所繼承的孫老爺子的財產,全是孫老爺子這半輩子在宇通財團的支援下,一點一點置辦積累起來的財富,跟宇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在孫雲博看來,他覺得這些財產全是宇通所轄的資產。
現在孫茹要把宇通的財產轉出去變成另一個公司的資產,這個公司的資產完全跟宇通沒有關係——即使是自己女兒,這也無法接受。
沉吟良久,孫雲博再次眯著眼睛看了看孫茹,他在判斷——眼前這個當年奶聲奶氣叫他“爸爸”的小女孩,這個從小就沒跟自己見過幾次面的女兒,之所以提出這種要求,究竟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擺脫宇通和他這個父親對她的控制呢?還是根本只是小女孩一時興起,對做生意充滿了好奇?
看著坐在他對面微笑著的孫茹那種單純無邪的樣子,他很難想象這個女兒會是有那麼深的心計和城府的人。
大概,她只是學成畢業,滿懷理想主義的憧憬,想自己開個公司拍幾部電影,學以致用吧!
小女孩玩票兒而已。做生意的事想來她也是一竅不通,她幾時又懂得什麼勾心鬥角了?想到這裡,孫雲博試探的道:“其實,你畢業之後,我和你媽媽的打算,是送你去美國紐約大學去進一步學習電影。將來學成出來,你想回國也好,想進好萊塢也好,爸爸都可以幫你。你現在年紀這麼小,又只是個本科畢業生,何必這麼急著創業呢?做公司很辛苦的。”
孫茹固執的搖搖頭道:“電影重要的是實踐,在教室裡做學問,做再多年又怎麼樣?好萊塢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學的中國文化,在美國根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