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親眼見過死人,以前聽見死人就有恐懼感,可那時,他看見巧姨死去的面容並不害怕,第一次見到死人,一點也不害怕,因為那是自己的親人,他看見巧姨像熟睡一樣安詳,他的心裡只有悲傷和疼痛。
從這以後,生和死經常在他腦海裡出現。
一個孩子出生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刻,就會呱呱啼哭,似乎是向人世間宣誓,他的到來註定這個世界的不平凡。死就像生一樣,本來是件很自然的事情,但一切似乎都變了。特別是像巧姨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地消失了,在他心裡,他實在是難以接受。巧姨不是到了生命的自然消逝,就像熟透的水果,從樹上自然掉落到地上一樣,而是在生命力最旺盛要生兒育女的階段,就被石頭壓死了。生不能選擇,死亡也一樣不能選擇。
他還是少年,經歷了巧姨的死亡葬禮,就在思考著人生的意義是什麼這個沉重的話題,他不知道一個人是為了愛情,還是為了生兒育女傳宗接代而活著,還是為了別的,他一直搞不懂,這對他來說太複雜了。
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什麼豪言壯語,什麼偉大的理想,為理想而奮鬥而活,他只想今後能和一個人快樂地生活在一起,這個人便是他的同班同學鍾海瑛。
那個時候,學校的中學生還不敢公開談戀愛,就是因為怕別人知道,怕別人不同意,知道後說三道四,老師知道了要管,家長也要管,但這一切並不代表著他們心中沒有愛情。他們的愛情是隨著他們一天天長大,發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