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老花眼鏡捏捏鼻樑。“你最近好象晚上都在家?”
探手從窗外的灌木叢裡摘來一片樹葉,“是啊!”方拓隨口應道,然後把葉柄放在嘴裡咬著。
“也沒帶女人回來?”
方拓聳聳肩。“我已經快二十歲了,過去那些幼稚的行為我已經沒興趣了。”
方佬點點頭。“好,那麼我會……”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以後再說。”他低聲說完!便轉而對著書房門口。
方拓無所謂地掏出香菸來點上,兩隻眼瞄著先後進入書房裡來的兩個男人,一中一少,中年人他常見到,年輕的就不認識了……咦?原來最後面還跟著一個女的,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二十多不到三十,乍看之下很端莊,但再多看兩眼,那女人居然跟他拋起媚眼來了。
方拓還她兩顆衛生眼,而後轉頭不再理會那個騷包。在過去,若是有類似狀況的話,這個女人當晚就會被他帶上床了,可現在他只覺得厭惡極了!
如同以往一般,爺爺總是從年紀最大的先開刀,目的是為了加深年輕人的恐懼感。
方拓看得無聊,正準備要打個大呵欠,爺爺卻突然轉向他。
“阿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處理?”
“啊~~嘎?”一驚,方拓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吐了一半的廢氣也給噎回去了。
“什麼?”打了一半的呵欠硬收回去是很痛苦的,本來也許只會打一個呵欠,現在可能要補上一百個才能彌補過來了。
“我說如果是你,你會如何處理這種狀況?”方佬並沒有生氣,只是很有耐心地又問了一次。
老實說,方拓並沒有仔細去聽他們嘰哩呱啦的說了些什麼,所以,一時之間實在搞不太清楚狀況。但這種類似的情況他經歷得太多了,只要知道個三成,大概就能猜到八、九成了。
所以,他趕忙回想那個滿臉惶恐的中年人到底是擔任什麼工作的,負責什麼事件,剛剛聽到哪些關鍵詞或句?然後將搜尋到的資料在腦海裡迅速進行整理與分析,再歸納出可能的結論來。
整個過程費時不到十秒鐘。
“啊﹗如果是我嘛……”他瞟一下中年人。“我會……”依據爺爺平時處理事情的習慣,他“草擬”出應該會符合爺爺心意的做法,並研判可能的後續情況。
“我記得爺爺說過,為你工作只能有一次犯小錯的機會,而他犯的也只不過是一個無傷大局的小問題,因此,這樣處理不但可以給他一個警惕,而且不會讓爺爺說出口的話成為虛言。”
方佬依然沒什麼特別表情,也沒有說明他認為方拓的處理方法是否妥當,而是直接對中年人說:“你聽到了?”
中年人臉色一鬆一喜。“是,聽到了!”
“好,那你可以走了。”
中年人忙千恩萬謝地離去,而方拓也同樣鬆了一大口氣。
如果爺爺不同意他的做法時,通常會把那件事延後處理,直到他想出最符合爺爺的做法為止。以一般情況而言,只要夠狠、夠絕的做法就能博得爺爺的滿意,但如果他一想不出來,或者狠不下心的話……噴噴,那他可慘了,肯定要連續一個月到書房來報到了!
其實對他來講,這實在是很無聊的事,可他不得不多放點注意力在接下來的年輕人身上,否則,又不曉得要多浪費多少無謂的時間了。
“這個呢?你認為該如何處理?”
這回方拓就毫不猶豫地下了判決。“他要負全部責任!”
年輕人一聽,頓時面色如土,看起來好象馬上就要昏過去的模樣。
“不必給他機會嗎?”方佬試探著問。
“會犯下這種錯誤的人!不值得再給他一次機會!”方拓淡淡地道。
方佬頷首,接著又問:“那麼蘇議員那邊呢?”
“蘇議員那邊?”方拓瞥一下方信宗故意放在桌上的照片。“讓他弟弟去負責吧!我記得蘇議員很喜歡搞男童這一套。”
“不,不要,我弟弟才十五歲而已呀!”年輕人驚惶地尖叫。“我去,讓我去吧!我一定會說服蘇議員的。”
方拓沒理睬他,方佬也沒理會他,只是叫人來把痛哭流涕的年輕人拉走了,最後只剩下那個騷包女人,她的臉色有點泛青,適才的虛偽做作早已溜得無影無蹤了。
“那麼這個女人呢?!”
“這個女人?”方拓注意到女人不斷丟過來又是哀求又是承諾的眼神,不覺冷冷一哼。“簡單,叫她去嫁給那個老頭子不就行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