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低笑出聲:“男人做這種事怎會後悔?”說著,欺身貼近他,柔弱無骨的掌心滑過他結實的腰腹,往下,握住他的昂揚,隔著衣料,輕揉慢捻。她肚兜下的圓潤有意無意的碰觸著他的臂膀。
他的喉間發出壓抑的呻吟,大手一揮,扣住她的纖腰,將她抱坐在自己腿間,火熱的唇覆上去,她稍稍偏轉臉,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項,彷彿橫穿大漠的人遇上第一眼甘泉,循著渴望急切索取。
她並未綰髮,一頭青絲隨意披散著,髮梢掃過他的膝蓋,麻癢難耐。她的胸脯隨著呼吸起伏有致,引誘著他的舌尖探入溝壑,她煽情的嚶嚀撩撥著男人緊繃的弦。他竟不曉得,青澀如她,幾時有了這般銷魂蝕骨的風情。他被全然蠱惑,迫不及待的就要褪下她的褻褲,除去擋住他的最後一層障礙,卻在此時聽見她啞聲問:“你的其他女人從沒像這樣待過你嗎?與她們相比,我還算不會取悅男人嗎?”
情 欲正炙,當頭一瓢冰水,澆得他毫無還擊之力。他將臉埋在她頸間,不輕不重的咬下去,絲絲血腥在舌尖泛開,萬般絕望。
她一動不動,待他放開,方才起身退後,理好衣衫。
他狠狠盯著她:“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早說過,除了老死宮中,你沒有其他的路。”
“皇上此意,是捨不得嗎?”
死一般的沉寂。
守在門外的小猴子冷汗直冒,她卻猶如置身事外,雲淡風清,本應是柔情蜜語,經由她說出,竟變成嘲諷。
“砰……嘩啦啦……”
不出所料,小猴子早有防備的抱頭躲過八仙桌的碎木片。
“你給我滾!”懷瑜這輩子都沒如此失態過。
盛怒之下,猶記晨雨中,韓青墨曾是那麼堅定的看著他:“放了沉璧,否則,她會死。”
她真的會死嗎?他怎麼瞧著好得很,她一心要置於死地的,是他!
餘生陌路
“郡主……”小猴子追著沉璧,替她撐開傘。
“謝謝。”她的眼睛幾乎被雨打得睜不開,流淌過臉頰的液體冰冰涼。
“沉璧姑娘……你這是何苦?”小猴子急道:“萬歲爺他嘴上不說,心裡頭卻一直裝著你,連奴才們都看得出,你難道……”
“與其在一起相互折磨,不如放手。”嘴裡也灌進了雨水,鹹苦無比,她搖了搖頭:“你不會懂的。回去吧,我不在的時候,你多引他去看看兩位待產的娘娘,想辦法讓他寬心。等他做了父親,自然就會淡忘不開心的過往……”
“你要去哪裡?”小猴子誠惶誠恐。
沉璧笑了:“去我該去的地方。”
小猴子愣愣的看著她轉身離去,柔韌的身姿如同一株白蓮,風雨不懼,漸行漸遠。
沉璧一路踉蹌著奔出長樂宮大門,一眼便望見身披鐵甲跪在石階下的“雕像”。
她上前用力拉他,聲音不覺帶了哭腔:“青墨,起來!”
他緩緩抬起眼眸,彎了彎:“我沒事。”
“我不許你這樣。”見他紋絲不動,她突然反轉力道,由拉變作推。
韓青墨猝不及防的坐到地上,未及起身,便被嬌小的她撲了滿懷,她緊緊抱著他:“青墨,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這已經超過我能接受的限度。”
蒼白的唇綻開一縷笑,他沒有推開她,冰冷的手捧起她的臉:“告訴我,是誰下的墮胎藥?”
“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
“青墨,是誰都不重要,我不要用骯髒的血來祭奠我的孩子。懷瑜他……”她唇角揚起的弧度微微顫抖:“他還會有很多兒女,他已經不需要這個孩子。”
“傻丫頭,”韓青墨一遍遍抹去她臉上的水痕,無奈雨太大,總也抹不乾淨,他苦笑:“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有這麼傻,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明明那麼珍惜他的孩子……”
“我不也從沒告訴你嗎?可你為什麼就知道我愛那個孩子?懷瑜只是嘴上不說,他其實比誰都介意,他介意我身上流著元帝的血,他介意他的王位本應屬於我,他介意我曾算計過他……而他依然想得到我,他一直都陷在矛盾的夾縫中不能自拔,除了我,沒人可以幫他。”
“那你呢?你想過自己要什麼嗎?”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淚水終於有了溫度,暖暖的滑過嘴角,她的笑,明媚如初:“我這一世,只為尋找這樣一個人。遇見過,得到過,相知相愛一場,也該滿足了,人的心有多大,怎麼鬥得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