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人了。”
“我說的是你母親,至於你哥哥,”遊笑愁的笑容裡竟帶著幾分輕蔑:“大約長得更像他那一無是處徒有其表的父親。”
沉璧足足愣了幾分鐘才反應過來:“你認識我爹孃?我爹還活著嗎?”
“你爹?”
兩個極普通的字眼竟像是從遊笑愁的牙縫中擠出一般,他重複了好幾遍,枯瘦的手漸漸緊握成拳,嘴角抽搐著,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形容十分可怖。
韓青墨見狀,只道是舊年內傷又在作祟,忙上前準備渡些內力助他衝緩,卻被他一掌逼開,身形遊移之快,令他措手不及,不過一個錯眼,遊笑愁已欺近沉璧,伸手捏住她的下頷,烏黑的指甲深深陷進白嫩的皮肉,硬生生掰起她的臉細細端詳,眼神狂亂而暴躁。
“你爹早死了……啊,是了,你也是他們的孽種,為何你還存活於世上……”
“我從來都沒見過爹孃,你……你放開我!”沉璧又怕又疼,可遊笑愁哪裡會聽她的,鐵鉗般的手指一徑加力,幾乎快把沉璧掐斷氣。
“前輩手下留情!”韓青墨心急如焚,卻半步也不敢挪動,只怕刺激得他當場結果了手中人。事發突然,他萬沒料到沉璧的上輩會與遊笑愁積下如此厚怨,稍稍提及都會令他神智錯亂。
“我不放開,我再也不放開,曦兒……”遊笑愁如入魔怔般語無倫次:“早知今日,我寧願你死在我手裡,也絕不放開你……”
“誰是曦兒,你看清楚!我沒爹沒孃,我才不要死……”沉璧使出吃奶的勁掙扎:“青墨,你告訴他,我叫沉璧,沉璧!”
一語驚醒夢中人。
遊笑愁手一鬆,沉璧“撲通”跪倒在地,咳喘連連。
韓青墨飛身上前護住她,紫影離鞘,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