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爬到那樹上去,偏就失了腳掉下來,當時摔得胳膊折了,可巧眼前一個人兒都沒有,這時卻見二哥你從書房裡下學經過,大老遠的瞧見我便一陣風似的跑了來,瞧見我摔折了胳膊,你當時眼淚就流出來了,哭著讓太監抱著我去找御醫,這一路上二哥你就沒有鬆開我的手...嘴裡不停的叫著七弟七弟...那個時候的二哥是真的把我當好弟弟來疼...”
屋子裡的三個人都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半晌,風翊宣才又說道:“二哥可知道我那時心裡面有多感動麼?雖然胳膊疼得要命,但是瞧著二哥一臉驚慌和焦急,竟覺得那疼也好得多了...二哥,從什麼時候開始,咱們兄弟之間便這樣慢慢生分起來了呢?”
風顯璃低了頭沉默不語,良久才深深嘆了口氣,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是啊,都過去了,”風翊宣瞧著風顯璃緊皺著眉頭的面孔,依稀看到時光回到十幾年前,面前這個一臉陰鬱的臉和那張流著眼淚一臉驚慌的臉合二為一,“二哥忘了,我還記得。醉仙樓的事情出了之後,我便派人暗中追查,也知道這事情和二哥有些關聯,那日父皇把我叫進宮裡密談,想來父皇也知道這事情的幕後主使是二哥你。說實話,那日那一記毒鏢傷的是小桃,說我不恨不氣是假的,只是我也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二哥那次握著我的手流淚的那天...為了那個,我才沒有再繼續追查。”
風顯璃心裡此時象被一記大錘猛力擊打了一下似的,渾身一顫,抖著聲音道:“你既知道是我...是我做的,難道就因為那件事情就放過了我?”
風翊宣點頭正色道:“二哥,小桃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就算是一瞬間的真心也是真心,為了二哥那時一瞬間的真心,我願意不去計較。”
風顯璃一愣,眼裡湧上一股酸意,他猛的想起年少的時候,這幾個弟弟都曾經跟在他屁股後面,二哥二哥的叫著,而他則偷偷瞞著父皇領這些調皮的弟弟們到御花園裡玩。只是那個時候好象再也回不去了。
風顯璃別過頭去,哈哈大笑道:“人都道是七弟是高傲冷情之人,原來竟然還有這份心思...罷了罷了,我還只道醉仙樓的事情並無遺漏,你根本當時沒有查得頭緒,卻原來是我機關算盡太聰明,以為別人是傻子,殊不知你早已知曉了我的種種安排,就連父皇也是看戲般的透徹...怪不得父皇高看你一眼,我輸於你確實是應該,沒什麼好說的。”
風翊宣淡淡的道:“二哥,其實一直以來你都錯了,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太子這個頭銜,從小沒有,現在依然沒有。只是二哥你太在乎這個太子這個位子了,根本就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妄想著有人來與你明爭暗奪太子之位,這才做出些糊塗事來。二哥以前大可不必如此,若是就那樣專心政務,坦坦蕩蕩的做些正經事,就算事有疏漏,父皇也必不會責備你的。”
風顯璃嘆口氣點頭道:“我知道你並沒有那個心,只是你太優秀太顯眼,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似乎比我高明一籌,我恨的就是這個,”他說著,又看了看風湛然,苦笑道:“不僅如此,連四弟也是勝我許多的,有你們這樣出色的兄弟,哪裡顯得出我來?”
風湛然瞧著坦露心事的風顯璃,知道他是心知大勢已去,如今說話也再不避諱,便也直言道:“二哥,你錯在太在乎別人的看法,其實你只做好你自己份內的事情就是了,何必管別人的眼光。”
風顯璃兩眼死死盯著風湛然,悽然笑道:“我做錯了什麼?自從大哥病逝,我被立為太子以來,有哪個官員是真心把我當個儲君看待,他們心裡想得什麼以為我不知道麼?有的盼著你來當太子,有的盼著七弟來當太子,他們從來了沒有把我這個太子放在眼睛裡。就連父皇也是一樣,他雖立我為太子,怕也是權宜之計,我知道當初父皇想立的人是七弟,不過是七弟沒那個想頭兒才推了我坐了那個位子,怕是滿朝上下都知道這背後的實情,我這太子做得明不正言不順,還不夠丟臉麼?”
風湛然目光忽的一跳,垂下眼瞼喝了一口茶,臉上神情有種超脫事外的淡然,嘴角扯出一絲有別於平時溫文的略帶諷刺的笑容,道:“二哥,我正要駁你這不經之談呢。你可知道父皇最看不上的並不是你能力如不如人,而是最厭煩你瑣碎的窺探父皇的心思,捉摸眾兄弟的心思,你只從隻言片語中揣摩聖意,處處附就父皇,你皇說向東,你不敢向西,生怕出半點兒差錯被拿住由頭,這恰恰是你自己感覺太子之位坐的不穩,只是不敢或不願意正面承認而已。父皇立太子是為了將來韶然國能有位好的儲君,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