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痛苦,就跟救了自己的命差不多了,心裡感激不已。
她們這舊時的女子們,對於貞c兩個字,那是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方才喜鵲在麻袋裡掙扎的時候就想,若是真到了他們要對自己動手動腳不規矩的時候,她便要咬舌自盡也不能讓他們得逞的。雖然喜鵲這樣的丫頭沒讀過什麼書,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是做為一個女子,以貞潔自守做為金科玉律卻是誰都知道的,所以除了她未來的丈夫之外,她是不願意任何一個男子來跟她糾纏的。今天她突然被那老拐婆子yin*到家裡去,差點上了人家的一個大當,險些陪上自己的性命,她真的認為這是一件奇恥大辱,而且是性命攸關的事情。這會子她好容易脫出了虎口,心裡還是隻管砰砰亂跳。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馬車來到樂府門口停下,喜鵲先就跳下車來。一隻腳才落地卻覺得腳步虛浮,一頭往地上扎去,她前面陸平見她要摔倒,忙伸手扶住她,看上去倒象是她拱到人家懷裡去了。
陸平淡笑道:“喜鵲姑娘,小心,慢些走不要急。”
喜鵲聽了陸平的聲音,只覺他扶著自己的兩隻手堅實有力又溫暖,不知怎的竟覺得臉上一陣發燒,竟不敢抬頭看他,只低著頭悶悶的說了聲:“多謝陸大哥相救,我......我.....”
陸平瞧見她羞得滿臉通紅的樣子,也是心中一動,聽她說話都結巴了,又有些好笑,他是個武人,沒有文人那麼多酸規矩,便扶正了喜鵲笑道:“別謝來謝去的了,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因喜鵲低著頭,卻瞧見陸平腳上穿的一雙千層底的布鞋有邊角有些磨損了,也沒有修補,心裡一動便暗自記下了。
今日裡,樂府裡的下人早就被周管家告知家中要來貴客,而且聽周管家說,這位貴客還是位皇親國戚的王爺,所以一大早,全家上下的僕人都被調動起來打掃亭院,都換上嶄新的下人服,就怕這位王爺挑出自家的毛病來。
林氏一大早天不亮便起來了,和老頭子樂山一起穿上了平時過年節時才穿的新衣裳,商量著若那位七王爺真的來府上拜訪,該說些什麼?樂文和樂武今日沒有出門,告了假在家裡專門等著瞧這未來妹夫,樂賢也不去鋪子了,指揮著下人在樂府門口連紅燈籠也掛出來了。
小桃在後院桃仙居卻不知道前面弄得熱鬧,只去了廚房看她們準備的菜,於氏早就吩咐廚房眾人將昨晚小桃寫在單子上的菜蔬給預備齊了,都洗剝乾淨,切條的切條,切塊的切塊,那一鍋熬得清澈透明卻香氣四溢的雞湯用小火燉在灶臺上。
於氏見了小桃親來,忙上前來笑道:“姑娘,你昨兒要的東西我都預備齊了,還有那青蝦我也養在木盆裡,昨晚我瞧了,還活蹦亂跳的呢。”
小桃笑道:“嗯,你手腳倒很麻俐,我瞧瞧那大對蝦。”
她這裡說著,小珍和豆兒早已長眼色的走到那昨日她們收拾的那大木盆前,把那木盆給從廚房裡端了出來。誰想到木盆剛放到地上,小桃還只才看了兩眼,就聽旁邊的豆兒輕聲說了一句:
“不對啊,這蝦少了。”
她這輕輕的一句話聽起來淡淡的,卻象是在廚房裡扔下一枚重磅炸彈似的,廚房裡頓時就象開了鍋似的鬧騰了起來。
此時廚房裡除了於氏,還有一干子廚下眾人,聽了這話都象被雷打的似的不動了。豆兒的話她們都聽見了,說蝦少了的意思就是說廚房裡有人將東西偷拿了,這罪名可不輕,要知道那不是主子們吃剩的東西或是平日裡做飯時多嘗兩口肉,多倒出來兩口酒的小事兒。那青蝦是昨日才有人送來的,小姐讓放著今日做著宴客的,如今主子們還沒動呢,倒被主子跟前兒的丫頭說東西少了,這豈不是說廚房裡有賊,而且還是個大膽兒的賊。
於氏是管著廚房的頭兒,出了這樣的事兒,她第一個逃脫不了責任,只了豆兒的話,於氏幾步跑到那木盆前看了幾眼,顫著聲兒問道:“豆兒,你......你可別瞎說......這對蝦昨晚兒我親自搬到廚房裡放著的.....怎麼會少了呢?”
小桃看了眼慌張的於氏,又看了看皺著眉頭的豆兒和小珍,問道:“你倆可看仔細了,到底少了沒有,可別胡亂說,這可不是幾個蝦子的問題,主人家還沒動的東西,先讓人拿去吃了,這事情可嚴重了。”
小珍和豆兒聽自家主子一說,也知道這事兒不小,便一起又走到木盆前細看了一回,小珍回頭道:“姑娘,昨兒個我和豆兒來廚房裡還幫於嬸子將蝦子從木桶裡倒到木盆裡去的,昨晚上我們是看過的,今日這猛眼一瞧,倒覺得真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