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怕是自己也不敢胡亂得罪。
吳離客套了一番把眾人讓進相府前廳裡,風翊宣倒是開門見山,直接要吳離把吳曼霜請了出來,要問問別的事情。吳離一聽便知道這七王爺是把王妃失蹤的事情與自己女兒掛勾了,心裡不免有氣,心道好你個七皇子啊,我女兒鍾情於你想要嫁你,你不要她也就罷了,如今你的王妃被不知哪裡的匪類擄走了,你竟然直接來我相府要人,這不是擺明了懷疑我閨女參與了此事麼?
吳離氣衝頂梁,面上一撂,便有些忍不住了,道:“七王爺這話老臣可不敢苟同,王爺今日來此的目的老臣也猜出三分了,只是我家小女雖然談不上大賢至淑,卻也是名門之後,自小讀書禮儀廉恥也是懂得一二的,再說她與你的王妃也沒有仇怨,怎的就能做出這樣事來,怕是王爺是聽信了謠傳罷?”
風翊宣這裡哪裡有心思跟他在這裡打官腔說廢話,聽了吳離不滿的話語。便冷笑了一聲道:“吳相,我又沒說這事情是吳姑娘做的,只是叫人問問她知不知道訊息罷了,你又何苦這樣維護著?”
“七王爺此言差矣,我女兒好好的呆在閨中,哪裡知道你家王妃的下落,王爺這樣相逼,敢情是得到了皇上的批准,來我這裡拿人的了?”吳離語氣生硬起來,雖說對方是王爺皇子,但是這樣縱女行兇的大帽子扣下來。說什麼他也不接的。好歹他也是朝中一品,就不信七王爺能讓人搜他的府不成?
一旁的風湛然見氣氛有些僵持,雖然在身份上他們是皇子,但是畢竟此時他們手中沒有真憑實據,單靠推測來斷定吳曼霜知情是有些冒險,這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也得說他們對朝中大臣太侮過甚。他見風翊宣的俊眉都立了起來,眼看就要拍案發飆,便起身按住風翊宣肩膀,走到吳相跟前,笑道:
“吳相別誤會,我們只是聽說前兩日吳姑娘還派丫頭親到樂姑娘的食鋪去買了東西,我們是想問問她有沒有看到什麼人或是情況,吳相想是多心了。再說清者自清,如果吳姑娘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何介意讓我們問上兩句話呢?這裡又不是刑部大堂,我們又不會對令嚴打拷問,吳相擔心個什麼?”
十二皇子風秀林介面道:“是啊,吳相。俗語說的好,真金不怕火來煉。我們若是進宮跟父皇說來問問吳姑娘,想必他也不會阻止,只是我們嫌麻煩耽誤時間便直接過來了,吳相莫不是真要跟我們進宮,請下聖旨來才肯讓我們見吳姑娘一面麼?”
吳離讓幾個人說得一愣。他知道就憑風翊宣這個平遙王爺的頭銜就是讓親兵來硬的搜他的府,也不為過。他有這個權力。而且就算是事後皇上知道了,也不過說兩句他行事魯莽也就完了,反而大概是他會吃不了兜著走。這朝中雖然看起來挺平靜的,而七王爺又不顯山露水的,但是他卻是知道這七王爺和四皇子在朝臣中是頗得人心的,若不是這位七王爺無意於皇位,怕是那位太子殿下是鬥不過他的。這樣的人他也實在是不想招惹。
吳離想了一會兒,才長出了一口氣,讓家人去後院叫小姐來前廳裡說話。誰料那家人去了一會兒,卻只一個人回來了,回道說是吳曼霜不在房裡,只有她的貼身丫頭杏兒在屋裡看家。吳離就是一愣,這杏兒是女兒的貼身丫頭,女兒平日裡若是出門都會帶著杏兒伺候。但是今日她不在屋中顯是出了府,但是卻留下了杏兒沒有跟著,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他臉上現出驚慌的神色來,那風翊宣早就瞧到了。他心中就是一動,覺得這吳曼霜不帶貼身丫頭出府去,想是這內裡有什麼情由。風翊宣便讓那剛才的家人把丫頭杏兒帶來前廳問話,那家人見是王爺吩咐,自家老爺都不敢說話,哪裡還敢反抗,連聲點頭去了,不一會兒便把杏兒帶到前廳裡。
杏兒方才聽得家人說七王爺和兩個皇子來了府上找小姐,便心裡突突的跳開了。她隱隱的覺得事情不妙,這會兒子見家人要帶自己去見王爺,更是慌亂的手腳都發起抖來。但是對方是王爺,她卻不敢違令不去,只得強自鎮定了精神,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家人去了。
杏兒一進前廳,就覺得滿屋裡許多雙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不知怎的,其中一雙最銳利的目光來自於那個七王爺,他看自己的樣子象是要把自己看透了一般,杏兒不敢直視著瞧他,只得低了頭忍了慌亂的心跳跪在當地給幾位王爺皇子還有相爺請安。
吳離瞧著杏兒,道:“杏兒,我問你,小姐哪裡去了?”
杏兒低頭看著地面,一字一句的道:“回老爺的話,小姐今早上說要去街上逛逛,想來過會子就快回來了。”
風翊宣瞧了瞧杏兒,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