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身為壽星的曹丹丹率先開舞了。在一群男人爭相把手伸向可涵的同時,她被一雙強勁的大手用力拉起,直接摟入懷中。
那時候,她心跳激烈得差點跳出體外!
是他!
那個用眼神獵捕她,害她一整晚都心神不寧的男人!
她不記得自己到底跟他跳了多少支舞,她只知道,整個晚上他的手都霸道地環住她,不給任何一個男人有接近她的機會。
半醉不醉的可涵軟軟地任他帶著自已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她的臉輕貼在他胸前,傳入鼻中的是粗獷的男性氣味。他彷佛對她施展了魔法,令她忘了自己是行事嚴謹的童可涵。
她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語,他的嗓音好醇厚、好低沉。每說一句話,他熾燙的氣息就吹拂著她敏感的耳垂。她的身子燙得像是一團火球!
他告拆她自己的名字叫樓少駒;在暈眩中,可涵也乖乖地說出自已的芳名。
後來,她覺得自已好象越來越醉了,醉到連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旋轉。她依稀記得男人溫柔而霸道地拉著她的手走出派對現場。
他,帶她到酒店樓上附設的高階套房。
跟男人到酒店開房簡這種事,可涵這一輩子還沒做過!
雖然詹宜學入伍之前曾多次向她要求,希望能打破最後一道防線,但從小就是乖乖女的可涵無法接受婚前性行為,因此她希望詹宜學能等到婚後再擁有她。
基於敬重她的心裡,雖然詹宜學很渴望,但他還是勉強壓下了慾望,因為他不願把她嚇跑了。
自已當時怎麼會任樓少駒將她拉到房簡去呢?逼個問題,可涵想了一年還是沒想通,也不敢相信那晚的自己竟然會做出那種事!
可是,當時的她就是好想好想一直汲取著他身上那混合著陽光與菸草的男性氣味。她更想看著他的眼睛,看著那一雙魔魅狂肆,卻令她全身亢奮的暗眸!
那是一雙會引誘任何女人犯罪的眼睛!
步入套房時,可涵知道自己在犯罪,在做一件很可怕的事。但,當時的她已經完全喪失思考能力了。他的雙眼像是宇宙中最神秘的黑洞,蘊藏著可怕的能量,把她的人、她的心、她的靈魂都一併吸走。
她一頭栽了下去!
進入房間後,樓少駒瘋狂而熟切地吻著她,而她也大膽地回應著。
原來,這就是吻!
嘴唇以驚人的溫度在發燙,全身的力氣也都被奪走了。她只知道男性陽剛的氣味以及急促的呼吸緊緊地包圍著她。
她的舌一開始還有點閃躲,但不多時就被他輕易地一舉含住。他恣意狂放地吸吮著,直到可涵無力地以雙手勾住他的頸項,因為如果不這樣做,她會癱倒在地毯上。
他們瘋狂地熱吻著,像是對萬的口中都蘊藏著最香甜的蜂蜜。
少駒將可涵抱離門邊,兩具糾纏的身體摔到大床上。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開啟她的上衣鈕釦,扯下蕾絲胸罩。
就在情況即將失控的前一秒,樓少駒突然放開她,以焚熱的眼神繁盯著她,聲音粗嘎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想讓你後悔,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三分鐘後,當我由浴室出來時,若你仍在這裡,那麼,你就要把自已完完全全地交給我!”
說完這句話後,他像是耗盡全身的自制力般,起身衝入浴室內。
半裸的可涵呆呆地由床上坐起,她的雙眼繁盯著浴室的雕花玻璃門,彷佛能聽到自已激烈的心跳聲迴盪在斗室內,怦怦、怦怦、怦怦……
她臉上的紅潮未褪,下意識地低頭看了手錶一眼——老天,居然已經午夜一點了!
瞥見手錶的同時,一股巨大的罪惡感也向她襲來——這隻手錶是詹宜學入伍前送她的禮物。
原本昏沉沉的腦袋倏地清醒。天啊!她在做什麼?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啊!她還答應學長一定會等他退伍回來,絕不變心的!
但她……她現在居然跟剛認識的男人狂吻,甚至吻到了床上……
快點離開這裡!
大腦下了一道命令給自已,可涵雙手顫抖地扣好上衣紐扣,雙眼卻還是無法由浴室的玻璃門上收回來。
她瘋了嗎?她著魔了嗎?她應該快點走,不可以一錯再錯啊!
但……雙腳為何像是被釘住般無法動彈?她的心跳強烈到根本無法控制,她好想……好想繼續望著那對魔魅懾人的黑眸,就算沉入深不見底的黑潭,溺斃了也無所謂……
他不是一個剛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