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穿戴完成的白無憂,白家夫妻奔赴祠堂,祭拜祖先告知白無憂已經平安長大一歲,請求祖先繼續保佑。完了就往回趕,客人都到了再不快些會趕不上午前的抓周的。
等他們帶著白無憂回到主屋客人已經都被從花廳請到右室臥房內,臥房的床前也拼好了兩張大桌鋪上席子,玉梳和風鈴領著兩個小僕將抓周用的小物件一樣樣擺上桌面一端。抓周的物件都是特地做的,大小顏色差別都不大一來免得過於花俏耀眼乾擾了白無憂的挑選,二來將一些原本對於幼兒來說過大的物件縮小也方便拾取。
物件在桌面一端呈半圓放置,白家夫妻和親友打過招呼走到桌面另一端放下白無憂扶她端坐在桌上。原本在笑笑鬧鬧誇讚孩子的眾人停下話語圍攏桌邊安靜地看著一身新衣搞不清楚狀況的白無憂。
白無憂向上回頭看自己爹爹想轉身要他抱,可是在她行動之前她娘先一步拍著她的屁股催促她往桌子另一頭去。白無憂勉強爬了小段抓著桌邊一位大叔的衣袖站起來轉身跑回周曉蓓身邊,最後一步不穩還撲倒在她爹懷裡。周圍保持安靜看抓周的親鄰好友笑成一片,其中有人道:“女兒終歸和當爹的比較親呀。”
白無憂再次被周曉蓓安置到桌面上。這次白家夫妻改變策略,等女兒在桌面上坐穩他們就走到桌子的另一頭喊她的名字。白無憂往他們這邊來,他們就不喚她了,給她一個安靜的抓周環境。
白無憂爬到過半停了下來,爹孃就在咫尺不過中間隔了許多她不熟悉的東西。她細細觀察桌上的物件,周圍的人則焦急的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注意到她的腦袋最終轉向了桌面上唯一的一本三字經小冊子,周曉蓓悄悄拉了白玉滿一把,壓低音量低聲說:“不是說準備竹簡嗎?”她該不是忘了女兒的喜好吧?
“我吩咐過,看來採買的人沒明白。”白玉滿同樣低聲回答,然後在衣袖下握住周曉蓓的手,寬慰道:“不是大事,就算……”
“嘶啦——”白玉滿話未盡紙張撕裂的聲音已經飄蕩至房間的每個角落並且持續不斷。白無憂坐在桌上把小冊子一頁頁撕成碎片,間歇把撕下的紙片扔向空中看它飄落,表情說不出的歡樂。
霎那間周曉蓓心中湧起無限想捂臉的**,只是一隻手被白玉滿握住身體輕微晃動。白玉滿硬哽著嗓子把之前安慰的話說完,“就算她真撕了也無關緊要。做學問不…破…不…立。”
白無憂的動作讓賓客準備出口的“博學多才,前途無量”都停在了肚子裡,到整本小冊子化為碎紙白無憂又轉著腦袋找她的下一個目標。
最終小傢伙抓住串鈴鐺一陣猛搖放進嘴裡啃咬,不再去拿其他的物件。
在場的親鄰好友紛紛對夫妻兩個表示祝賀,“恭喜恭喜,娘子以後定是位慈悲為懷懸壺濟世的良醫呀。”
抓周完大家又移回花廳,裡面已經備好了長壽麵。週歲對於白無憂是很重要的一天,但並不是依俗大慶的儀式,到中午吃過小壽星的長壽麵大家聚聚便算是完了,主要仍是家裡人的歡聚。禮節上大家也就隨意許多。
邵棋夫妻帶著兒子也來參加白無憂的週歲生辰。之前白家夫妻忙裡忙外沒空閒招待他們只打了招呼,到花廳用午膳大家才互相搭上話。
兩位夫人抱著孩子坐到了一起。周曉蓓看看廣君清懷裡安安靜靜不吵不鬧的孩子,微微一笑道:“讓我抱抱吧。”
廣君清當即同意。周曉蓓把白無憂交給跟在身後的玉梳抱過邵天行。小小的孩子還不會認生,兩個大人的動作讓他不舒服的動了□子睜著無法完全看清世間的眼睛努力分辨周遭的一切。懵懂的樣子讓周曉蓓憐愛之心大起,用指尖輕輕觸控邵天行的面頰。
一天都因為家裡有客人多了很多不認識的人,所以害羞不開口說話的白無憂突然喊道:“不不,爹,爹。”扭動著身體要掙開玉梳的懷抱往周曉蓓懷裡去。小傢伙的醋勁是很大的,她的爹爹怎能抱著別人。
言語安撫不了白無憂,安慰到最後她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紅了眼眶。周曉蓓只好把邵天行還給廣君清,自己抱了白無憂到懷裡安撫。
“你家女兒很粘你。”廣君清看著窩在周曉蓓懷裡的白無憂,她正努力用眼神警告什麼都不知道的邵天行不準和她搶爹爹。他搖搖臂彎,“我的小行不知道以後喜歡爹爹還是孃親。”
“別看她現在這樣,見到她娘馬上把我給忘了。小行以後肯定粘你。”周曉蓓難得找到人能抱怨自然不會放過。白無憂在關鍵時刻掉他鏈子已經不是一回兩回的事情了。
兩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