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不得,周曉蓓一口咬上嘴巴抵著的那塊肉。
白玉滿眉頭不一皺任周曉蓓咬著,“我去了弄潮樓,我怕回去看見你自己會一時忍不住掐死你。”說著她的一隻手掌一到他腦後輕柔地按壓他的後頸。
周曉蓓的寒毛立馬站立起來生怕腦袋後面溫熱的手指改按為環最後收緊。白玉滿指尖豎起指甲刮擦著周曉蓓後頸面板上顆顆隆起的小粒,語氣突然變為輕快,“可我捨不得。無憂要是沒了爹爹天天哭,不是要心疼死我。而且……”白玉滿鬆開對周曉蓓的鉗制額頭頂著額頭。周曉蓓緊張又期待的等待她將說的話。
“我不遠千里娶你回來,要是死了我還得出筆錢埋你多虧呀。”
白玉滿你去死吧。周曉蓓踹出一腳便要走。讓白玉滿給拉了回來,“話沒說完。”
周曉蓓想不出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個女人簡直是在逗他玩,看他心裡七上八下她就樂呵。
從新講自己夫人固定回懷裡,話題繼續,“在弄潮樓我喝了點酒。”對上週曉蓓懷疑的眼神白玉滿改口,“好吧,喝了不少。等我醒來就和董依依在一張床上了。”周曉蓓低著頭不作聲,剛才輕鬆些的氣氛又變得略帶苦澀,“事情無可否認。曉蓓你只需要記得……”白玉滿扣住周曉蓓的手,“昨夜的話我應下了。我記你在心,你是我白玉滿唯一的夫人。你大可以抓著我永不放手。”
白玉滿接著給周曉蓓下定心丸,“今日我與你說開是希望我們夫妻間毋生芥蒂。董依依不會有名分,他的孩子你要喜歡便抱來養,看著傷心便安排個住處遠著你。他於你於我都無關緊要。”
白玉滿的觀點和白老夫人很像,但這顆定心丸的藥性周曉蓓頗有幾分不適應。覺得自己就像是那三流古裝言情劇裡萬惡的正室在虐待弱勢的小妾,怎麼演都是個反派。周曉蓓明白除非時間可以倒退,不然董依依這事沒有什麼圓滿解決的辦法能讓自己的心裡不留下疙瘩。他不想做惡人也不想去擺出賢良淑德兄弟友愛的樣子噁心自己,他是濫好人沒錯,他是沒原則沒錯,但聖母那博愛的胸懷離他還是有些距離的。對董依依以及未來可能的孩子似乎他唯一的選擇就是無視他們把他們置於視野範圍之外當其不存在。
董依依那方的小院裡前一天同樣是好一番折騰。笙磬端了盆熱水到床邊擰乾棉巾給床上的董依依擦臉。昨天的那一摔不輕不重,只是拖了處理的時間讓情況進一步加重。施過針後仍然不夠穩定,董依依不得不老老實實躺在床上喝藥養胎。
比起昨日白家主在時屋中人來人往的熱鬧,小院裡恢復了以往的冷清,只有董依依和笙磬兩個活人在內。笙磬擦拭著董依依蒼白的臉龐心裡不免為他感到難過,家主的態度擺明是隻看重孩子,夫人慌慌忙忙的樣子貌似是不想看到他。孩子出生前還只是冷清些,等孩子生下後董依依的日子會成何樣就難說了。
擦拭的動作弄醒了董依依,他同笙磬道聲早便安安靜靜躺著任他施為順便想想事。待擦完臉手,他問笙磬:“笙磬,白夫人是不是經常出門?”見笙磬對他的提問有些疑惑接著說,“我以前在村裡見過他。”
原來如此笙磬點點頭回答他,“常有的事。有次夫人偷溜出門家主還讓人在宅子裡到處找呢。”
“哦。”董依依應聲繼續望著床頂。他那時候在街上遇見的出手送人一兩多銀子的怪人十有**是白夫人。白家夠錢足夠讓白夫人拿著銀子跑街上接濟人,白家在璃東村而他遇見怪人主僕的地方也在璃東村,只要在看看他身邊有沒有當日他撞倒的那位小僕便能確定。
只是若真是他……對於不認識的人董依依沒有太多的關心,大戶人家哪家的女子不是三夫四侍,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既然當初嫁進去想必那些當家的正夫都是有心理準備的。他甚至有種他進白家門是白夫人的幸運之感,因為他不會去跟他爭白家主不會想著白家的權利地位,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和孩子的棲身之所。除了欺騙的一點點罪惡感和缺乏父憑女貴的底氣,他真不覺得任何人有受到實質傷害。
可是他沒想到白夫人會是曾經見過幫助過自己的人。並且他看起來非常不好受,董依依腦海裡想起白夫人抱著孩子慘白的面孔匆匆跑開的背影和半年多前那個在街上代為搜身吃他豆腐的壞笑面容。他的心被揪成一團有種欲哭的悲傷。他心內自嘲,‘董一一呀,董一一,你這也算恩將仇報了。’
“你說我什麼時候能下床。”歪過頭問正在收拾東西笙磬,董依依考慮不管如怎樣要先見白夫人一面。
笙磬和董依依沒大沒小習慣了。回頭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