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地賞他一個白眼。都這種時候了,他還在逞英雄!
段千城沒有回話,臉色卻比鐵鍋還黑,剛醒的時候還不覺得身上有多痛,這時候才感到自己身上似乎同時有千萬條蛇在啃咬、千萬柄刀在戳刺、千萬把火在焚燒!
天啊!這種痛簡宜教人生不如死!
“別擔心,這是白奴研發的治療方法,使用那種藥的傷者在清醒後一定會覺得疼痛,但是保證絕對有效。”會痛是好現象,這表示他一時之間還死不了。
對於他的風涼話,段千城根本聽不進去,光是應付難忍的痛楚就夠他受的,哪還有多餘精力聆聽他的“安慰”?
這時候主治醫師白奴也來了,為他打上一劑止痛針才讓他糾結的五官歸位。
“該死的!你是哪門子蒙古大夫,存心痛死我是不是!”他總算有辦法咆哮,白奴自然首當其衝成了他炮轟的物件。
白奴只是冷淡地瞥他一眼,收拾診療器材後一聲不吭地走出病房。類似這種“忘恩負義”的情形他已經遇上太多遍,早就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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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奴含笑坐在他床邊一張椅子上,他大概還沒發現自己的精神已經好多了吧?罵人罵得那麼有精神,至此他終於可以相信段千城巳經沒有大礙了。
“你不要怪首領,她不是有意的。”黑奴突然毫無預警說出這句話,原本帶笑的臉變得好嚴肅。
“不怪她要怪誰?”段千城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飽受折磨的rou體讓他無法輕易諒解她的所作所為。
“她不是有意的,你不知道當時她的心中承受著什麼樣的煎熬,對於自己做了什麼,她完全沒概念埃”看著她成長的黑奴,自然知道湯羨雲心裡的苦,那是遠比段千城身上的傷要重得多,且難以癒合的陳年舊創。
“她到底怎麼了?”這時候才驀然想起夫去意識前一刻,他在湯羨雲臉上讀到的慌亂、無助與痛苦。不自覺的,他對她的敵意在霎時間消失大半,反而有種類似於憐憫的情緒在心中開始發酵。
“我不能告訴你太多,只要你明白她不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