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隨身攜帶的工兵鏟,木棍,步槍,甚至是手臂奮力划水。日軍的反應很快,轉眼一發發炮彈就呼嘯而來,在大淩河水面上炸出一個個沖天的水注,不時還有裝滿了八路軍官兵的木排被直接命中趁著八路軍渡河的機會,對面日軍防禦陣地上的火力點也全都開始瘋狂射擊了十多架重機槍形成了交叉火力,加上零星發射但卻出起精準的三八式步槍火力,將擁擠在木排上的人群一排排打倒而更多的人則吶喊著像瘋了一樣拼命划水,但是這一道上百米寬的小河,似乎就成了難以逾越的天塹這裡射界開闊,便於日軍發揚火力,這第一波的衝擊,簡直就讓這裡變成了個屠宰場
從中G中央委員,中央陸軍第二十二師師長王爾琢手中的望遠鏡中看出去,前方已經是一片血色。他所在的高地距離大淩河西岸不過幾百米,距離日軍設在大淩河東岸的前沿陣地也不過一兩千米,中間全無遮擋,視線良好。不過此刻他寧願自己什麼都看不見因為他一手帶出來的精銳,在日軍幾乎密不透風的炮火和機槍火力的雙重絞殺下死傷慘重整個大淩河的河水幾乎被染成了紅色,水面上漂浮著的都是英雄們的屍體
還好,在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之後,終於衝過了已經被染紅的大淩河。可日軍的炮彈又不斷地在他們的佇列當中炸開。似乎各處的炮火都集中過來了炮彈來得又密又快,每一聲轟鳴,都有人體的碎塊騰空而起步兵們迅速分散開來,趴在地上拼命挖掘工事。這個等候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堅持在這裡他們要在這裡建立橋頭堡,為工兵架設浮橋和後續部隊渡河贏得時間而不管傷亡多麼的慘重
……
錦州東大營的作戰室內,一片電話'》鈴聲的嘈雜聲音,還有參謀跑進跑出,大聲彙報戰況的喊聲,不過大多都不是什麼好訊息張學良端坐在作戰室正中,眉毛緊緊皺著,還不時將目光投向站在地圖臺前的老師郭松齡。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朱D黑著臉走進作戰室:“二十二師已經成功渡過大淩河了,不過傷亡慘重四十三旅渡河的時候遭到日軍密集炮火的集中殺傷。大淩河對岸日軍陣地上的機關槍也很密集,之前的炮擊似乎效果不大。結果四十三旅傷亡過半……只有不到三個營的人渡河成功,在那裡挖掘了一些散兵坑,不過還是很危險,如果日軍發動一個有力的反擊,估計就會垮下來現在後續部隊正在抓緊時間渡河,工兵也在搶修浮橋……”
今天的這次進攻,中G的八路軍雖然不是打主攻,卻是打的頭陣而且還是中G的軍隊第一次進攻現代化密集火力所防禦的敵軍陣地,全軍上下,誰都沒有想到會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僅僅是第一輪攻擊,就在日軍密集火力之下傷亡了三千多人而且還沒有達成真正的突破。日軍的抵抗依然頑強。只是在大淩河西岸搶下一塊狹長的灘頭陣地,有一千多人在那裡據守,等待著後續部隊的加入。
張學良沉著臉聽完朱D痛心疾首的報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急得?這會兒,他的東北軍所屬的第六路軍可也在日軍陣地的南端發起一場同樣的強渡作戰呢不知道損失會不會更慘重一些?本來以為這一次有壓倒性的火力和兵力優勢,可以輕輕鬆鬆贏得勝利。可沒想到,日軍的戰鬥力居然強大如此以兩個師團頂多五萬多人,就阻擋住了自己三十萬大軍的攻勢他沉吟著道:“朱總司令,這一次真是辛苦貴軍了,現在……部隊還能堅持作戰嗎?”。
朱D點頭道:“還能堅持,彭D懷同志剛剛打電話'》過來。表示等到後續部隊渡河以後,還可以發動一次進攻。爭取能多吸引一些敵人的增援部隊到北翼,為友軍中央突破贏得更多的可能。”
郭松齡轉過身,一臉激動地看著朱D,突然啪的一個立正,向朱D畢恭畢敬行了一個軍禮:“玉階兄這一次多虧了你們八路軍挑起了頭陣的重擔,如果這一戰能夠打贏,頭功絕對是你們八路軍”
朱D苦苦一笑:“茂宸兄過獎了,我們GCD現在領導著中央政府,保衛國土不被外敵侵略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郭松齡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東北軍副總參謀長榮臻從從外面興沖沖跑了進來:“總司令好訊息,第六路軍在南翼也強渡大淩河成功啦現在日軍南北兩線全都告急,那中央就一定空虛了”
屋子裡所有人都彷彿感覺到一塊石頭落了地,這一場苦戰打到現在似乎已經看到了那麼一絲勝利的希望了。
“好”張學良猛地一拍桌子,騰一下站了起來,原本慘白的臉上漲得通紅:“老師咱們的中央集權可以出動了吧?少字也要讓小鬼子嚐嚐咱們坦克飛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