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羅耀國好容易才摁下就這樣掐死她的心思。
“喂,羅輔文,你是不是在想就這樣趁沒人知道,一把把我給掐死在這兒啊?真要是這樣可以少禍害多少人呢!”川島芳子似乎捕捉到了那一絲淡到不能再淡的殺氣。說完這番話,小丫頭竟閉上眼睛,靜靜躺在羅耀國懷裡面,一動也不動了。
屋子裡面一片寂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羅耀國才嘆息一聲,正色道:“芳子小姐難道以為這兒皇帝的日子會好過嗎?日本人不過是拿你們當傀儡罷了。而且……等到我們建設好了重工業攢夠了力量,你們可就要灰飛煙滅了!”
川島芳子伸出嫩嫩的玉手,輕輕捏了一把羅耀國的臉頰,痴痴一笑:“原來你還是心疼我的,怕我灰飛煙滅。只是……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靠日本人扶植的又不是我們一家。奉系現在不也是日本人扶起來的嗎?他們的日子不好過嗎?等你們的重工業建設好了,打敗了張作霖會讓他灰飛煙滅嗎?”
羅耀國被她問得一愣,敢情這位還在做利用日本人的迷夢呢?現在的情況能和當時比嗎?你們這些滿清遺老遺少又能和老謀深算的張作霖比嗎?當時東北是日俄相爭的局面,所以才讓張家有了發展的空間。而現在……羅耀國突然又是眉頭一擰,原來日本一味挑唆中東路衝突的目的就在這兒啊!不僅是為了拆散國g同盟,還是為了離間中蘇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夠遭的了),同時還要絕了奉系接近蘇聯的路。
“而且我們就算不出來充當這個傀儡……難道日本人就沒有辦法找到另一個傀儡了嗎?”川島芳子冷笑一下:“據我所知,你們國民黨內現在也有人和日本人好得如膠似漆呢。如果是他坐上那把交椅,恐怕還不如讓溥儀去坐吧?至少溥儀能讓全中國的人一下子就看到危機,如果換成他……還打著中華民國和國民黨的招牌做同我們一樣的事情。到時候誰又能知道東北實際上已經沒有了呢?”
那個人莫非是汪精衛!羅耀國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名字!難道汪精衛現在也在和日本人合作?也在打東北的主意?如果在這個時空的9。18換成汪精衛在東北上臺,還打著中華民國和國民黨的旗子,暗地裡面做著和滿洲國一樣的勾當會怎麼樣呢?如果歷史上9。18事變以後,日本人不是扶植滿洲國,而是讓東北在名義上繼續充當中國的一部分,實際上卻是日本的殖民地,這樣……歷史將會怎麼樣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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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西華清池,這裡是馮玉祥的國民軍總司令部所在地。
在馮玉祥的書房之內,兩人默默對視。今兒馮玉祥一大清早起來,哪也不去,只是守在書房裡面。和從延安趕來的周e來面對面坐著,一杯又一杯的喝著茶。
屋子裡面靜悄悄的,只聽見茶杯拿起放下的聲音。
到了最後,馮玉祥低下了那顆肥碩的頭顱,長長嘆了一聲:“周先生……我們國民軍現在實在是太困難了,要是再沒有一塊膏腴之地來養兵……恐怕民國十四年的那場災禍又要重演了……而這塊膏腴之地眼下就只能是河南了。”
“……如果我們三家共取山西,地盤拿下來以後又如何分配呢?山西又要不要進行土地革命呢?會不會……像十四年時的直隸那樣,鬧得一文錢田賦商稅都收不到呢?周先生……我的國民軍畢竟不是你們紅軍,可以不要吃不要穿有個窩頭啃就行了的!那些弟兄們肯跟隨我馮某人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
聽了馮玉祥的話兒,周e來心裡一沉,濃密的眉毛不自覺擰成了一團。馮玉祥這番話隱隱地將去年北京大革命失敗的責任推到了gcd的工農運動上來了。這個似乎在是……在為背叛革命找藉口了!
“山西的閻錫山素來善於經營,頗有些積蓄,這次打下山西以後,閻錫山的家當我們gcd一文不取全歸國民軍如何?”周e來猶豫片刻還是想再爭取一番,如果馮玉祥只是為了錢的話似乎這樣就應該滿意了吧?
閻錫山的一副身家和河南孰輕孰重馮玉祥又怎麼會分辨不出來呢?再說閻錫山是跑得了的和尚,能不能抓到還兩說,要是捲了身家跑路了自己豈不是雞飛蛋打?而河南卻是個不會動的富廟,雖然還要分一份給察哈爾來的胡景翼、鄧演達,可總比和gcd一塊兒擠在山西強。這gcd到現在也沒有說過山西地盤應該怎麼個分配法?只說是三家聯合,搞什麼三三制……這一套馮玉祥在北京時可是領教過的。
不過馮玉祥也不打算和中g翻臉,畢竟人家現在背靠外蒙連線蘇俄,擁兵十五萬!這實力在北國可算是第一等的,將來的北方或許就是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