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直接選擇開戰,那個和滙豐銀行關係都不是很大的噢,還有一點,自己應該馬上通知總行要儘快結清和日本有關的一切頭寸,估計一下子在上海賠掉十幾億日元,這個國家也該有一次不大不小的金融危機了。
“元帥閣下,我……代表滙豐銀行感謝閣下的好意。至於這期公債到底應該值什麼價錢。我這就去找花旗銀行、匯理銀行、麥加利銀行的大班們商量,保證會在下午開市之前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的,那我就先告辭了。”一番話說完,麥理循大班也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了,一路小跑著就出了貴賓廳。現在離開下午開市的時間可不剩下多少了。一定要在這之前和幾位外資銀行的朋友們把這些日本人的身價算清楚……噢,還有他們應付的佣金也必須要扣除,那可是滙豐銀行的利潤
……
隨著一聲開市鑼的鳴響,上海聯合交易所裡面的“鬧劇”繼續開始上演。
現在……大牛市開始了
差不多所有的東西都開始大幅上漲,除了麵粉、石油、煤炭、黃金還有外匯。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其實和當時上海聯合交易所裡面的“保證金交易制度”以及允許“賣空買空”交易有關。事實上今天上午的市場暴跌最主要的推手便是以日本財閥和北洋財閥為代表的“賣空”盤。他們利用手中的鉅額資金,使用“賣空”交易的制度,直接大幅打壓市場。不過由於缺少對手盤,所以他們在高位丟擲的賣空盤幾乎為零。直到市場重挫之後,才陸陸續續有承接盤入市,這個時候在大部分品種上面真正的多空較量才算開始……而日本和北洋財閥這時則繼續利用資金優勢瘋狂打壓制造恐慌,吸引跟風盤一起做空股市、債市,對南中國的“九大銀行”進行“逼倉”。試圖將股價和債券價格壓到足以讓“九大行”破產的價位,然後引發儲戶的擠兌,這樣就能徹底打垮對手。當然,不打到這一步他們也不過是少賺一些罷了。因為在恐慌盤的跟風殺跌下,市場肯定會崩潰到一個極低的位置。足以讓他們在相對高位進行的“賣空”交易獲利。
理論上說,日本人和北洋財閥在這一輪的賣空交易中贏面極大,幾乎不可能失敗可問題是在這個時代中國的證券、期貨交易的法規制度非常不完善。實際上全世界各國在這方面都不怎麼完善,基本上都將監管市場的責任交給了交易所和經濟商。而創立上海聯合交易所的江浙財閥、南洋財閥和國民黨官僚資本家們又故意留下了一些漏洞……比如做空和做多交易的開倉量的上限是由交易所臨時決定的,也就是說可以設也可以不設。此外,期貨交易也沒有“熔斷”機制和臨時停牌制度,這個實際上當時各國都是沒有的。
因此一個巨大*ug就這樣出現了首先,任何一個交易標的漲幅是沒有上限的而跌幅是有下限的,最多就是跌到零。
其次,交易標的在“賣空買空”和期貨合約的交易中的“持倉量”也不設上限。就拿三二七公債了舉例,它的總髮行量只是三億法幣,而眼下在期貨合約上的總持倉量卻高達十萬口,相當於十億法幣面值的公債說得再詳細一點,就是一種總量只有三億的公債,日本人在期貨市場上賣出了十億這樣怎麼可能完成到期交割呢?所以這種“期貨”交易已經純粹成了資金實力的較量,看誰能將對手逼到“爆倉”?
第三個問題就是在這場資金實力的較量中,日本人和北洋財閥一共擁有十五億到十六億法幣而國民黨一方擁有可以無限量發行法幣的中央銀行
這樣,在這次賭局中,日本人和北洋財閥是以有限的下跌對決無限的上漲,以有限的資金去和無限的資金較量而陳光甫之所以會選擇三二七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品種的債券一共發行了三億,其中的兩億五千萬都在九大行手中。事實上就是把它拉到兩百塊,也沒有多少現券可以砸出來……真的是想怎麼拉昇就怎麼拉昇了。而每拉昇十塊錢,日本人和北洋財閥就要損失一個億隻要把這個到期只有一百一十五塊的債券的期貨合約成交價拉到二百六十塊,日本人和北洋財閥的十六億法幣就一毛錢都不剩了他們的錢沒有了,那用資金實力打出來的暴跌自然也沒有辦法維持了。
事實上根本不要到這一步,那些充當經濟商的歐美大行就開始實行“強制平倉”了,也就是把日本人手裡面可以賣掉的統統賣掉,可以平掉的也統統平掉,套出法幣來作為三二七公債期貨合約的保證金。而首先被賣掉的就是日本人和北洋財閥手上的外匯,因此法幣開始瘋長。其次被賣掉的就是麵粉等物資期貨,由此物資價格開始暴跌。第三個被平倉的就是各種股票和債券的賣空交易(就是買回相應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