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頤看了一眼壁上的掛鐘,鐘上顯示的時間,使她的美眸燃起兩把憤怒的火炬。
“不必等他了!這麼多人等他一個,像什麼話?陳媽,上菜!”
忽然,電鈴響起。
位子最近客廳的貝一葦優雅地起身,“我去開門。”
片刻後,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隨著貝一葦踏入貝家餐廳。
“抱歉,我來晚了。”他首先對眾人致歉。
“你又遲到!我不是說過一定要準時嘛?”君頤拍桌站起,噴出蓄積已久的怒火。
“飛機誤點,我一下飛機就過來了。”
“你不會訂早一點的班機嗎?”君頤咬牙冷吟。
相較於君頤的怒火,來者的神情卻顯得那樣輕鬆愉快。
“我訂的就是工作結束後最快的班機啊!”
所有人見到這劍拔弩張的一幕皆屏息無語,驚訝得無以復加。
所有人都以為,大姐貝君頤交往的物件是雷明彥,沒想到今天她帶回家的,卻是另一個男子,跌破眾人眼鏡。
這出乎意料的發展,甚至令大家長貝德威失態地張大嘴巴。
有別於貝家人,元朗的唇邊揚起一抹微笑,他安適地端起桌上的開胃酒,輕抿了一口。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早知道君頤正在交往的物件。
“快點和大家打招呼啊!”君頤對他使眼色提醒道。
“晚安,我是雷昀希,正與君頤交往中。”雷明彥的弟弟——雷昀希露出一抹迷人卻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樣子,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愛是創始 喬軒
大家秋日好!我是喬軒。
(幸福在一起)系列,堂堂邁入第三本,軒子終於把第一本就在一起的貝怡文與元朗送作堆了。萬歲!
其實貝怡文的故事,應是要排在貝一葦之前的,但是因為貝一葦的故事比我預期的更早趨於完整,加上怡文與元朗的個性,在內心的刻畫上需多所著墨,於是次序上就做了這樣的調動,這又是一次“計劃趕不上變化”的過程。
以前寫故事比較傾向愛情“形式”的探索,這次則比較有愛情“本質”的深究,藉由書寫在回答自己“愛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的問題,最近回頭去翻看自己的舊作,發行自己一路以來回答這個問題的方式和角度都不太一樣,也清楚看見自己成長(成長!好可怕的兩字!)的軌跡。
透過長久以來的書寫,我以為自己會更懂一些,但其實並非如此,因為“愛情”有一千張面孔,有時候你甚至不太能察覺它的存在,或者就當你面對它的時候,也不太能感覺的出來,當然有時它也會帶著欺世的假面具出現,而且並不好分辨。
我看著波提切利《維納斯的誕生》、布格霍《維納斯的誕生》、提香《由貝殼出生的維納斯》、以及卡巴內爾《誕生前後》這幾篇著作,我想起古老的希臘神話;維納斯是由大海的泡沫中誕生,所以維納斯的古希臘原文Aphfodile(阿佛羅黛蒂),就是“出自海中的泡沫”的意思。
我覺得這則神話很有趣,為什麼將掌管愛與美的女神與海的意象連線在一起;為什麼說當她回到地中海沐浴,她就會回覆成處子,宛如新生?
神話是一種很精煉隱晦的語言,沒一個意象都是一種符碼。
於是我想,或許迴歸到“愛情”的本質,就是一種“再生”與“創始”吧?愛的瞬間就是創始的瞬間,你雖然仍是你,卻也不是原本的你了,因為愛上一個人之後,世界就與過去不同了,就連世界也不再是客觀的存在。
當然,“愛情”也具有“再生”的本質,它不一定會一直存在,也不一定會永恆的存在,所以人的一生不見得只會發生一段愛情,又是和這個人分手了,愛情於是逝去,但遇到另一個人時,愛情又會重生。
Oscar wild說:“一切都能滋生恨,但只有美好的心靈能滋養愛,愛的快樂,就像思想的快樂一樣,在於意思到它的存在,愛的目的就是愛,而愛也是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失去的秘密。”
當你愛上一個人,會更認識自己,我想故事裡的貝怡文與元朗就是這樣,所以元朗才會對怡文說:“如果不是遇見你,我不會知道愛是什麼,不會知道自己能為了愛一個人付出到什麼地步,是因為你,我才能體會到比一般人更多的幸福。”我覺得這真是一段很動人很深刻得話。
下一本書,寫的自然是貝家大小姐貝君頤的故事了——呃,沒有意外的話啦,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