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殿堂的動作比韓老大慢上一拍,還來不及反應,只覺得“嗖”一聲,一團凌厲至極的虛影從面前掠過,均嚇得眼痠嘴斜,冒出了一身冷汗。
研究院一百米外的山崗上,伴隨一聲震徹雲天的長嘯,一道黑影從崗上衝下,斷樹碎石穿牆,正好撞到一隊正急忙往回跑的保安,立刻灑下漫天血雨,留下一地殘肢碎肉。
這道黑影猶如全速啟動的高鐵,勢不可擋,霸道絕倫,從武林席位的觀禮臺一穿而過。
南星的戰鬥經驗同冰靈有一拼,幾乎為零,見四名侍衛停頓的空當也不知道擊其中流未渡,卻在為自己被幾個俗人逼退而羞愧。待到那“風輪”旋轉開來,其勢已成,明明知道不可以硬拼,又不願意閃避,要動用法器呢還真有點捨不得。
他站立在玫瑰花上顫悠著,雖然畫面美不勝收,這一猶豫卻失去了進攻與閃避的最佳時機,等到“風輪”裹挾勁風呼嘯而至,只好咬牙掏出一顆彈丸,正欲捏碎。
“嘭”一聲巨響,整個木臺爆裂開來,十幾名或躺或站的武師頓時血肉橫飛。
在飛揚的木屑塵霧中,一根粗壯的胳膊伸出來,朝那風輪中心一抓一拽。
四根鋼鏈飛旋,中心的結點卻幾乎靜止,非常輕易就被人抓住。又被極速一拽,飛旋如輪的鋼鏈立刻變成了漏斗形狀,恰好似撐開的扇骨。
“扇骨”繼續收攏,一瞬間束成了一根大棒。那壯漢一翻手腕,四根整合一束的鋼鏈借飛旋之勢,蟒蛇一般纏繞上胳膊,爆發出一串綿密到至極的“咯咯”之聲,彷彿萬千只老鼠在一瞬間同時磨牙,令人聞之心寒膽顫。
兔起鶻落,枝節橫生。
這一幕突變發生太快,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那人曲臂較勁,抬起如套上厚重鐵箍的胳膊,一聲斷喝:“破!”
百鍊精鋼寸寸崩斷,疾射而出,快逾槍彈。
以壯漢為中心,千百截碎裂的鋼鏈無差別輻射,武林中人割麥子一般又倒下一批。
寒星數百點飛向研究院一方,四名侍衛急忙閃避,但距離實在太短,才做出動作那碎鋼便迫近身前。
龍辰的五名侍衛中還留下了一人,面容年輕好似才出校門的學生,一直緊跟在四人身後,似乎督戰一般。待壯漢一聲斷喝,這學生模樣的侍衛立刻身形一晃迎上前去,掏出圓圓一物,揮舞出團團虛影,倒好似平地張開了一面盾牌。
只聽到一陣密集的叮噹之聲,“學生哥”連退數步,將飛射的碎鋼擋了個七七八八。四名侍衛安然無恙,背後的研究院保安卻“哎呦”慘叫著倒下了三個,桌椅木臺更是上赫然出現了一排蜂窩。
學生哥手一晃,圓圓之物消失了,誰也沒看清是什麼東西。
武林四個下場的殿堂中,因為距離近,有三個都沒有逃過這一劫。一個面頰被擊穿牙齒不剩一顆,一個鎖骨被生生擊斷,肩胛粉碎,一身武功從此丟掉一小半,還有一個的胸膛被洞穿,一條性命就此報銷一大半。那碎鋼之凌厲遠超子彈,上面附著一層霸道之極的真氣,切入他們的護體氣場如同鋼釘扎黃油一般。
韓慶起先被削去一圈頭皮,驚得就勢一蹲弄了個猴兒坐地,卻是恰好躲過去了。正應了一句古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壯漢一臉濃密的絡腮鬍須,四方臉濃眉大眼,身材高大壯碩,緊繃的衣衫下肌肉…團團隆起。面容遠觀蒼老,近看卻連一絲皺紋也無,頂多才三十歲出頭模樣。那一圈爆裂的鋼鏈卻沒扎透他自己胸膛,在上面整整齊齊掛了一排,稍微一抖就掉下來,只在黑衫上留下了一行小眼兒。
“你煉氣三層,實屬不易,為什麼做了俗人的走狗?”壯漢眉頭皺起,盯著學生哥沉聲問道。
“人各有志,我自有我道!”學生哥毫無懼色,護住四名侍衛緩緩後退。
“好好好,好一個人各有志,希望等下你的道不要讓我失望!”壯漢冷笑,也不阻攔。
武林中站得起來的只剩下三十幾個了,全都鵪鶉一般瑟縮成一堆,非但不敢走,連傷重的也不敢出聲,甚是悽慘難言。
“滄海師兄,這麼快就來了?”南星驚喜地從玫瑰花上一蹦而下。
“見過南星師弟。”於滄海伸出左掌,右手馬馬虎虎往左肘一搭,微一鞠躬算是行了一個稽首禮。南星年齡雖小,地位卻比他高多了。
修真門派對付俗人勢力,還用不著慎重其事。但是那“仙人煮海”的異變太過驚人,連帶隊長老都一睹色變,生怕南星有失,急令他率領外門弟子埋伏在了研究院周圍。
這於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