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懶洋洋地看了阿信一眼,然後將頭塞進自己的翅膀裡繼續睡下去了。
(好啊,真享福。看得我也想睡了,我都有多久沒享受優質睡眠了……)阿信很羨慕那隻鸚鵡,他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船長室右側,最寬廣的一面牆壁上。
那面牆壁上沒有任何裝飾物,除了兩把大得嚇人的長刀。那兩把長刀大約將近五米,光是刀背就厚得像辭典,手柄有兩米多長。長刀寒光流轉,陣陣散發而出的森冷氣息直逼骨髓,刀身的表面像充滿水霧的深淵一樣朦朧。看質地,應該是自戰國時期就失傳很久,至今的後人也只能仿製外表花紋,卻不能完全再現其真正鋒利的異光花紋鋼。而且那股寒氣,應該是後來為了增幅破壞力,又特意加持在上面的某種術式。
這樣的兩把異光花紋刀,先不說其價值會多麼驚人。在材質和術式的共同作用下,重量已經超過上千斤。
在阿信見識過的人裡,能將它拿得起來,並運用自如的人倒是不少。但是要和這兩把大刀的體積相配的話,至少也要有七八米的身高…那就只有那個狂野兇霸的第二將軍了。
雖然當初第二將軍曾被醫生狠狠整治過,但曾有傳聞說他以一己之力毀滅了聖殿騎士團,所以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如果是武藝無雙的他拿起了這兩把寶刀……
“呃……”阿信被腦海中的畫面刺激到,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了不起!”船長的聲音從火盆後傳來,阿信發現他正坐在方桌後饒有興趣地,用難以猜測真實意圖的目光看著自己。
船長看著阿信,就像在觀賞一件罕有秘寶:“從走進這裡開始,您將這裡所有的陳設,全部非常仔細地觀察了一遍,並且還加以分析,而這一共用了你不到0。4秒的時間。”他的面容透過酒杯,深邃莫測:“真是了不起的專注力!”
“那當然,這可是在醫生多年的魔鬼訓練下鍛煉出來的!”阿信雖然想這麼說,但還是硬把衝到嘴邊的話忍住了。
船長問拄著下巴問:“您是個一個武者?”
阿信眼珠一翻:“你怎麼知道的?沒準我是個雲魔詭術師呢!”
船長輕笑起來:“您真是幽默,雲魔詭術師最討厭殺伐之物,怎麼可能會對這兩把寶刀感興趣?”
阿信不太服氣地撇嘴道:“我只是好奇,有誰能運用得了這麼大的傢伙。”
“這兩把寶刀名喚斬緣,是一位將軍在登船後支付給我的代價之一。”船長走到那對斬緣的旁邊,用手指輕輕拂過刀身:“這位將軍及其忠心,想透過本船找到君主的下落。但是那位君主一心只想獨身避世,所以把這位將軍遣退回去。可惜一位絕世豪傑,竟因此彷徨失意,最後墮入邪道。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他輕拍腦門:“哦!對了!這位將軍在靈異世界大大地有名,而且還和你們斷罪聯盟頗有淵源呢!”
聽了船長的話,阿信心裡鑽出一種古怪的感覺,他緊緊擰著眉頭問:“這將軍是誰啊?”
船長回到方桌坐下:“就是眾所周知,暴君俱樂部的‘武之暴君’第二將軍啊~~~”
看吶,世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巧……
阿信差點跳起來:“我靠!果然是他!”他忽然盯著船長問:“你怎麼還跟暴君俱樂部的壞蛋做交易啊?”
船長滿面無辜地說:“您這可真是冤枉好人啊!第一、第二將軍當初登船時,還並不是暴君俱樂部的成員;第二、在下也並非斷罪聯盟專屬,即使是你們冥律處刑人,也沒有權利來規定我的生意範圍吧?第三、法厄同號只是在靈異世界裡做點小小的物流生意,斷罪聯盟懲惡除奸…固然令在下無比佩服,可那暴君俱樂部窮兇極惡,也是在下不敢招惹違抗的主啊!這第四嘛……比起和你們斷罪聯盟的約定,暴君們想要登船的代價…可比你們高得多得多得多!!”
阿信眉梢一揚:“哦?怎麼個高法呢?”
船長露出了一個超級清爽的笑容:“每一個暴君想要登上法厄同號,就必須要交出他的隨身兵器法寶,並且將自己的‘一半’留在船上。你還記得那個被掛在船頭當雕飾的巨人嗎?那個就是第二將軍的‘半身’,他當初將自己一分為二,有一半的力量和*留在這裡,正好被我用來當裝飾兼迎賓~~”
這個從面容上看不出年齡的英俊男子,金色的捲髮加上褐色的眼仁,紫金繡袍下健美的肌肉若隱若現,再加上令人毫無抵抗力的溫雅笑容,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這樣的他笑吟吟地說出這些話,反而更加有森冷可怖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