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過來。”
他舉起手,要將心源火再次植入阿信的身體裡。
“義父!”阿信看到五行道士的舉動,他立即堅決地做出拒絕的手勢:“阿信感激義父的照顧,但是心源火您還是收回吧,我不想接受它的力量!”
五行道士懷裡就藏著殺害阿信父母仇人的資訊,但他卻決定不向阿信透露隻言片語,所以本身就對阿信抱有極大的心虛和愧疚。
有道是“做賊心虛”,當阿信如此果斷堅決地拒絕心源火時,大出意料之外的五行道士還以為阿信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心裡對他這個義父有氣,所以疑心生暗鬼地冷不防把自己嚇了一跳:“孩子,難道你已經……”
阿信垂著頭:“我已經想好了!義父,前面的路…絕對不會是坦途!既然想要獨當一面,就要進行更艱苦的修行,所以我不能再受您的任何保護。”他抬起射出犀利光芒的雙眼“如果我不憑著自己的力量去成長,那就等於永遠只能做一個躲在您身後的膽小廢物!”
聽了阿信的話,五行道士不得不吞下雙份的超乎意料,他在心裡對自己的義子不得不重新進行評估:(無量天尊!之前見這孩子狂烈悍勇的廝殺方式,還以為他在遺傳上更像三妹多一些,但他卻會說出這樣成熟話來…看來這孩子在恢復平靜的時候,也並不是只知道揮舞蠻力的莽夫。五行啊五行,你這雙眼睛真該摘下來洗一洗了。)
五行道士仍有些不死心,他拖著晶瑩剔透、散發出強大火勁的心源火:“孩子,這心源火已經被義父重新焠煅火行之力,它相當於義父畢生功力的四成!只要你身上有它在,不但可以功力大進,更可以憑著它的功效渡過死劫,義父也可以在感知到你危險的時候……”
阿信猛然提高聲調:“這絕對不可以!義父,我以前聽醫生說過,像您這樣的絕頂術士,早已經將力量煉成混元一體的境界。如果分離一份力量給別人,自己的力量就會因為不完整的原因,連平時原本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到!在這世上,除了醫生、王子…還有……”他紅著眼圈望了望仍殘留著希爾(大光頭)血跡的地方:“還有希爾之外,您就是我最親的人了!您是義殺旅商人的首領,遇到的各種境況一定要比我還兇險萬倍。所以…如果您因為庇護我而遭遇不測…這是絕對!絕對!不能允許發生的事情!再說,我已經決定要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了!”
五行道士見阿信在為自己著想,內心頗受感動:“好孩子!既然你心意已決,義父也不囉嗦!”他五指併攏,將心源火緩緩吸收到掌心裡。
五行道士吸收心源火後,由於力量回歸完整的原因,散發出更加浩大的氣息。他彷彿受到了心源火的滋潤,整個人煥發出動人心魄的神采。
原本只有青、白、黑、黃四種顏色變幻的長袍,又多了紅色進去,成為最初與阿信相遇時五色變幻的狀態。
五行道士左右巡視,發現被骨霧打飛到遠處的拂塵,他揚起手想把拂塵召回,卻突然眉梢一顫,在心中萌生出一個令他無法忍耐的想法:(既然骨霧已經遁走,始祖鬼道也已經伏誅在阿信手下。不如…現在就背對著阿信,悄悄看一看這煙團裡…藏著的仇人到底是誰……)
五行道士一直強忍到現在,那個藏在懷裡的煙團,那個他多年來瘋狂追尋的秘密,現在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他早已經憋得快要到發瘋的極限了!
而這個想法,就像在耳邊輕語的惡魔,更加劇了五行道士急於知道真相的焦躁感,推動著他有些僵硬的身體,緩緩朝地上的拂塵走過去。
他小心翼翼地感知著阿信正跟隨自己移動的視線,悄悄催動氣息鼓動起寬大的道袍將自己的身形完全擋住,然後伸手取出那個骨霧留下的煙團……
緊張……
彷彿那是歷盡艱險方才得到的珍寶,又彷彿裡面蘊藏著什麼即將降臨的滅頂之災一樣……
取出氤氳不定的煙團,五行道士稍稍注入了一絲試探性的力量,然後立即張開和阿信一樣的流水結界將自己和煙團包裹起來,因為他不確定這個煙團是不是會發出聲音被阿信聽到。
受到外來力量的啟用,煙團中彷彿颳起一場暴風雪,然後逐字逐句地顯現出骨霧留下的資訊:“帶、領、高、手、圍、殺、你、三、弟、夫、婦、的、當、然、就、是、老、爺、子、我、啊、、自、以、為、是、的、道、士、娃、兒、你、中、計、了、呵、呵、呵、呵……”
“哬……”五行道士驀地雙眸化為瘋狂的血紅色,如果阿信現在看到他的表情,一定會被嚇得奪路而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