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你以為我是什麼官家小姐麼?錯了,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女子而已。”
“那,那個黑衣男子……”
“對了,”紫衣女子似乎不太喜歡這個話題,“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蘇雲,你就叫我雲姐好了。”
“哦,雲姐。”青蕾只得無奈地笑笑,“我叫青蕾。”
“青蕾?”蘇雲皺起眉頭看著她,“不會姓青吧?”
“不是,”青蕾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該姓什麼。”
“怎麼一回事?”蘇雲認真地看著青蕾,問。
“也沒什麼。”青蕾輕描淡寫地說:“在我四歲的時候,完顏伯伯在杭州城內撿到我,就把我帶到了蒙古去,直到現在才回到中原來。”
“原來是這樣。”蘇雲看著她,眼睛裡全是憐憫,“可憐的妹妹……你是回來尋親的嗎?”
“不是。”青蕾扯著嘴笑了笑,笑容裡帶全是苦澀的味道,“只是想要離開蒙古而已。”
“怎麼了?”蘇雲上前拉起青蕾的手,意識到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倒也沒什麼,”青蕾看著她,忽而又笑了,“如果蘇雲姐非要聽的話,不如你先告訴我你和他的故事作為交換,如何?”
蘇雲看著她,也笑了。她伸手輕輕拍了拍青蕾的肩:“你就這麼感興趣麼?”
“嗯。”青蕾點點頭,認真地看著她。
蘇雲嘆了口氣,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好吧。”她轉過頭看向窗外的那個黑影。這是青蕾第一次看到她用正眼看他。此時的她,眼睛裡非但沒有了白天的冷漠,還帶上了一絲憂傷的表情。
“其實也沒什麼,”蘇雲開口說道:“兩年前他是我丈夫。”
“哦!”青蕾用力地點點頭,“怪不得!那,他一定非常愛你。”
“我知道。”蘇雲仍定定地看著窗外。
“那……你不愛他嗎?”青蕾小心地問。
蘇雲回過頭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怎麼可能!”她頓了一頓,又說:“如果是那樣大概我還會好受一些。”
“怎麼了?”青蕾小心地看著她。
“他背叛了我!”蘇雲咬著牙,狠狠地說。
二
兩年前,初夏。
雖然才是4月的天氣,中午的時候也已經燥熱異常了。
一隻蟬子躲在樹葉的陰影裡放肆地鳴叫著,更是加劇了這種煩躁的氣氛。
一粒石子斜斜地飛來,打在了蟬子觸角旁邊的樹杆上。
蟬子一驚,撲騰起翅膀急急地飛走了。
躺在樹蔭底下的林天慵懶地翻了個身,把胳膊枕在了頭下,打算繼續他的午覺。
這時,地面隆隆地響了起來。林天的耳朵正好貼在地面,這隆隆的聲響便震得他再也無法入睡了。
他骨碌一下坐了起來,煩躁地看向山崖下方的官道。不遠處,一隊人馬正風塵僕僕地向這邊走來,行鏢口號也震天響著傳了過來。
林天皺著眉,輕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看來,只得換一個睡午覺的地方了。
林天站起身來的時候,那隊人馬正好走到了他正下方的官道上,一個紫色的身影忽然從對面的樹叢中飛出來,飄落在鏢隊前方。走在最前面的鏢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個身影順勢一腳踢落下馬來。
鏢隊大亂。
幾乎所有的鏢師全都圍了上來,一陣風馳電掣的打鬥,那群壯實的男人全都被打翻在了地上。
“我跟你們無怨無仇,今天也沒興趣殺人,識相的就快走吧。”那紫色身影開口道。居然是一個優美的女聲。
鏢師們面面相覷。
直到這時,林天才算是看清了那個紫色的身影。
那是一個身材矯好的女子的身影,正婷婷玉立地站立在鏢車上。只可惜,林天在心裡暗暗嘆道,只可惜,她戴了一個寬沿大斗笠,斗笠上還掛了一層薄薄的紫色輕紗,讓人看不清面容。
“還不走?”女子有些不耐煩了,“惹得我心煩,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地上的鏢師們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割得七零八落的袖口,沒有再猶豫,一骨碌爬起來沿著來路跑去。
後面馬車轎子的簾子輕輕掀起了一個角,裡面悄悄探出來一個腦袋。那是一個鶴髮長髯的老頭。他趁著紫衣女子還沒轉身,以老人家不該有的敏捷伸手迅速下了馬車,拔腿就跑。
才跑得兩步,一把冰涼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