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急忙擺了擺手。
“還說沒演戲,”夏長清不屑地看著她,“那你說,如果不是在私底下做過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她叫依依?”
“我……”美婦被他問得一時語塞,“可能是你睡夢中叫過她的名字,被我聽見了……”
“胡說!”夏長清冷冷地看著她,“即使我會在夢中叫她,也不會叫她做依依。因為柳依依這個名字,是她的藝名。她真正的名字,只有我知道,叫做柳青青!”
“柳青青?”青蕾念著這個名字,思緒漸漸地變得混亂不堪,“原來我娘真正的名字是柳青青!這個夏長清為什麼會這麼瞭解她?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或許,和你想的正是一樣……”藍瀟雨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輕輕地在她耳邊說。
“不,不可能!”青蕾激動地回過頭看著他,“絕對不是這樣的!”
“什麼人?”夏長清聽到了動靜,轉頭看向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你胡說!”青蕾乾脆跳了出來,手指著夏長清,激動萬分地嚷嚷起來,“我娘怎麼可能會跟你這種四處留情自命風流的男人在一起?”
“你娘?你是說,青青是你娘?”夏長清皺起眉頭,仔細地上下打量了青蕾一遍,忽而裂嘴一笑,“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會有些像她!”
“你是柳依依的女兒?”旁邊的美婦人聽了,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怪不得生得這麼漂亮,真像你娘當年……尤其是這對耳環。”美婦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似乎是想要去摸青蕾的耳環。
“小心!”藍瀟雨在後面清楚地看到了,那美婦人長長的指甲尖端,有一點綠光詭異地一閃,他急忙大叫了一聲,正想要出手相救,卻被人搶先了一步。
是夏長清。他輕輕地把青蕾向旁邊一推,自己迎上了美婦人的手指。
“長清!”美婦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幾根長長的毒指甲瞬間淹沒在夏長清的左肩上,急忙收了回來,但是已經太晚了,夏長清的左肩已經隨著她拔出的指尖噴出了幾股黑綠色的血液來。
“長清!長清!”美婦人急忙抱住了夏長清就要倒下去的身體,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捂他左肩上的傷口。
夏長清抬眼看著她,微微地笑了一笑,那笑容裡滿是淒涼,“我早就跟你說過,做什麼事都不要這麼不留餘地,”他說,“這個連你自己都沒有解藥的毒物|Qī…shū…ωǎng|,為什麼還要用?”
“長清!”美婦人哭得滿臉的妝都花掉了,“長清,我不是故意的!”
青蕾愣愣地看著他們,心裡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小雨,”雖然心亂如麻,但天生善良的心地還是讓她回頭叫了藍瀟雨,“你快來看看。”
藍瀟雨看了看青蕾,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點了點頭。他示意美婦人放開了夏長清,然後蹲下身子,先點了夏長清胸前的幾個大穴,封住心脈,然後伸手去探他頸間的動脈,眉頭漸漸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怎麼樣?”青蕾也蹲了下來,著急地問。
藍瀟雨抬頭看著她,臉色凝重,緩緩地搖了搖頭。
“沒用的,你救不了他!”美婦人一邊搖著頭一邊慢慢地向後退去,“這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藥,誰都解不了的!”她忽然止住了哭,哈哈地一笑,大聲喊著:“夏長清,你死了,你終於要死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毀了我的一生啊!”旋即,她又止住了笑,眼淚又掉了下來,她一邊擦著淚痕一邊嗚嗚地哭起來,“夏長清!你這個壞蛋!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竟然為了一個柳依依就離我而去。二十年啊,都二十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她!柳依依,你這個賤人,就算死了也還要來害我!哈哈!你死了!是我找人去殺了你的!殺得好!哈哈哈……”她又哭又笑地一轉身,鑽進了樹林子裡,然後帶著滿臉花裡胡哨的妝容瘋瘋癲癲地跑遠了。
“她瘋了?”青蕾不可思議地看著美婦人的背影,驚異地說。
“是的,她瘋了。”藍瀟雨輕嘆了一口氣,回答。
“小兄弟,”夏長清費勁地抬起一隻胳膊,拉住了藍瀟雨的手,“你是醫生麼?”
“是的。”藍瀟雨看著他,點了點頭,旋即又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我救不了你,對不起……”
“我知道,這毒是她當年用一張碧玉床跟徐老怪徐欖換來的,就連徐老怪本人都解不了,可以說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藥。”夏長清又是無限悽零地一笑,“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讓我多活一會兒?就算只有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