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4)

從越將頭埋在申璉的頸彎裡,隨著每說一個字都帶起的潮溼吐息,激起了申璉脖子上起了一層小疙瘩,心裡頭卻不自主的泛起憐惜。無論是抓住他的冰涼的手指,還是這人少了溫度的吐息,似乎都在一再向他提起,這人以死。為了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姓夏侯的某個人,不僅付出感情,更是慘得連命都陪了上去。

從越雖然從不提及,但是生前那段經歷讓他在提起夏侯這個姓氏,以及到達了崇紫京師後的每一個舉動了,都包含了厭惡,乃至一點自己都不能輕易察覺的驚懼神色。

申璉勉強伸手摸上從越脊背,輕柔撫下。“從越……從越,從越……”想不到如何安慰這個人,只能一遍遍的喚著這個自己取來的名字,似乎想借這名字提醒從越,現今已然不是從前,他已重生,過往種種不再是那麼沉重的揹負,他已經從中走過,再也無須憶起——

——從越,從越……

安然的將頭放在申璉身上,從越心緒逐漸平息,抬了眼看去,在這昏暗的王府大牢裡,那三個睡在另一頭似乎也被他吵醒來的,不過他們什麼都沒表示,殷九陌看了他一眼便又自行靠在他那師兄的懷裡安然睡去,殷九重更是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淡定的閉了眼打坐,而他們那有著與性子完全不符的豔麗外表的師弟更是在草堆裡打了個滾就繼續睡去。

所有人都是一派淡定,困住他們的深牢大鎖還從不叫他們看在眼裡。

只是本應是最為不在意的從越,心裡卻感覺一陣莫名的恐慌,抱緊了申璉,他突然想起當初夏侯絕入他夢來曾說過一句話。

——沈酩宴,冠世強者也沒你想的那般不好找——至少,你身邊那個,朕可是看清楚樣貌了!

申璉申璉,你叫我如何是好?

夏侯昱回了府,卻聽說宮門那裡出了大事,似乎是死了個人。

“怎麼,居然還有人死在宮門口?這禁衛軍都是光拿俸祿的不成。”夏侯昱皺了眉頭。

府裡的管事趙源低了頭,不敢瞧他。“王爺,據那當時看守宮門的禁軍交代,那人半夜裡是想入宮面聖,但由於您今日的囑咐,沒人敢給他開門,這人開始還叫喚得厲害後來一下卻沒了聲息,這才引得那幾個禁軍衛士的注意,等開了門瞧,就發現這人已經死在了那了。”

趙源這人是個人才,當時的情形問得一清二楚這才來回報的,講得很是清楚。

夏侯昱點點頭,讓丫鬟進來給他梳洗,也不避諱趙源。

“那人是誰?”拉了拉扯得頭皮有些疼了的纏絲髮冠,夏侯昱接過一盞參茶嚐了點,並隨口問道。

“兵部侍郎,蕭騮。”趙源仍舊低著頭,卻深刻知道他面前的那位主子臉色已變。

“是那個蕭騮?!”夏侯昱手裡的茶盞重重擺在香木几案上,濺出的茶水在深色的桌案上漫溢開去。

“正是這個蕭騮。”趙源雖有些心驚,卻還是一五一十的答到。

甩開正在替他解腰上緊扣的玉帶丫鬟,夏侯昱神色猙獰。“很好,叫人都給孤準備著,孤到要看看明日裡左相那傢伙又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趙源應了聲“是”帶了丫鬟一同退下,留下夏侯昱一人在屋裡踱步。

走了幾步,耳裡聽得人都去得遠了,夏侯昱低低喚了聲,“夏侯絕?”

屋裡空蕩蕩,有的只是迴音。

他嘴上突的就掛起個笑來,分外詭異。

“早知道,你要的可沒說的這麼簡單……哼,夏侯絕——孤到要看看你這死人究竟又是來湊的什麼熱鬧——”

顧識君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是死透了。

雖然身為龍子的他確實不該會這麼簡單就玩完,只是畢竟他還只是龍子,何況又連幼龍都還不大算得上,這般在深水裡潛游這麼長時候,那確實也是件危險的事兒,這點他知道得清楚,只是一想到申璉,明明知道事不可為,他也不得不去試上這一試,那怕是賠上命來——

下潛的勢頭早在上半天就止住了。

也虧得是他顧識君,非人非獸,身體裡流的可是那最精純的龍血,不然誰能在這水裡堅持這麼長時候?

也幸好他眼神好這才瞧見那深水之下還是有一道分岔從半途裡斜了,這才在找完那直上直下的水仍沒見著夏侯朝夕說的東西時,立馬想起這個地方,只是……或許這也沒什麼用了……因為說不定很快他就要死了——

身體越來越沉重,不知道是力竭了,還是別的。

識君執著的力圖扭動身子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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