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身著薄紗且露肌展胸的女子抱入懷中就撮了一口,其老風流之象盡顯。
“香軟嫩滑,老夫也不禁聊發少年狂了,哈哈!”
董其昌春風盪漾的笑了起來,在風氣奢靡的晚明,狎妓本就被文人視為一樁雅事,因而其他文人士子也跟著哈哈大笑,並沒有因此而大罵董其昌為老不尊的。
而且,就在這時候,應天巡撫王文奎也走了來,作為蘇淞十府最有實權的他一來這籬水閣,就也沒客氣,大聲詢問道:“敏兒姑娘可曾下來一會?”
正問著的時候,應天巡撫王文奎這才看見董其昌已經來了,這才低下了仰著的頭,朝董其昌作了一揖:“原來董公已經來了,本官晚來一步,真是失敬失敬。”
董其昌此時也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地道:“王中丞,何必客氣,快快請坐吧。”
王文奎一坐,就朝自己的清客吩咐道:“去請敏兒姑娘來,本官都來了,還躲在屋內作甚,讓她下來為董公彈奏一曲廣陵散,不會少了她的好處的。”
張岱因想到此時陛下朱由校正在魏敏兒的房間內,便拉住了那要上去請魏敏兒的清客,忙又朝應天巡撫王文奎拱手道:“中丞見諒,學生張岱乃山陰生員,來南0京也是想花重金一睹敏兒姑娘芳容,但不曾想敏兒姑娘身染疾患,不肯見學生,中丞您寬仁為懷、善解人意,還請中丞不要為難敏兒姑娘。”
王文奎也知道張岱,若擱在十多年前,他或許還得顧及一下張岱的面前,但現在的張岱也不過是個略有些名氣的老秀才,因而也就瞧不起張岱,很是冷淡地問道:“怎麼,你也喜歡敏兒姑娘,本官倒要問問你,莫非你還把自己當山陰縣的神童天才不成?”
張岱不禁面紅耳赤,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而這時候,陳名夏卻也跟著火上澆油起來:“中丞有所不知,這位老生員張岱張老秀才現在可是陛下欽封的禮部郎中,大明日報主筆,南0京鎮守魏公公身邊的紅人,他剛才說敏兒姑娘身染疾患是在誆騙中丞您呢,學生親眼看見一個閹宦把敏兒姑娘抱上了樓,敏兒姑娘有些不情願,但或許是那閹宦有些權勢,使得敏兒姑娘不敢反抗,而這位張老秀才是那閹宦一起來的,明顯是要為那閹宦遮掩,中丞您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閹宦強逼著敏兒姑娘吃對食啊。”
陳名夏說著得意洋洋的看著張岱,張岱狠狠地瞪了一眼,且不由得就要一拳朝這陳名夏打去:“姓陳的,我好心勸你,你最好口裡積點德,那人你惹不起!”
“什麼惹不起!”這時候,應天巡撫王文奎卻不由得勃然大怒,也顧不得董其昌在場,就直接朝張岱勐拍了桌子,喝了一句。
張岱見王文奎怒視著自己,也只好委婉勸道:“偏聽則暗,兼聽則明,王中丞,請不要聽陳名夏滿口胡言,上面那位先生不是閹宦,且本就不是簡單人物,你如果還憐惜自己的烏紗帽,就請你自重。”
王文奎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老秀才這樣教訓提醒,便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官嗎,那好,你且告訴本官,他到底是什麼不簡單的人物!”
應天巡撫王文奎說著就又勐拍了桌子一下。
砰砰!
張岱不敢說,只能囫圇道:“請中丞見諒,學生不能告訴你!”
“既然你說不出來,就別想著以此矇騙本官,你當本官是被嚇大的,給本官滾開,若再讓本官看見你,本官必讓提學副使攫奪了你的功名!別以為你是魏忠賢的閹黨走狗,本官就不敢動你!”
王文奎這句話算是重重的傷到了張岱,張岱也是不由得情緒失控,大吼道:“王中丞!學生是不是閹黨,不能由你來血口噴人,而且朝廷早已有嚴令,今日不準再提閹黨二字,違者必定嚴懲,中丞作為封疆大吏,還請您自重!”
“哼,張岱,你這是在教本官怎麼做官嗎”,王文奎說著就不由得怒道:“還真是狂悖到無邊,給本官滾出去,現在就滾出去!”
張岱早已是憤怒不已,如今見此,也氣得拂袖而去。
而在樓上的朱由校則不由得咋舌道:“這個王文奎和陳名夏還真是一丘之貉,把朕罵的好慘。”
同在屋內的魏敏兒見朱由校不但不生氣還如此氣定神閒的說著,就忍俊不住噗呲笑了一下。
“笑什麼,還不趕緊出去,小心那位王中丞等不及了,拆了你這籬水閣”,朱由校見此,直接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魏敏兒的臀上。
啊!
魏敏兒不由得驚唿一聲,也只得乖乖的抱起瑤琴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