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之獬卻嚇得直接跪了下來:“陛下饒命,微臣不該把陛下等同於那些荒。淫。好。色。之君!陛下饒命啊!”
孫之獬本就是閹黨,所以一旁的魏廣微見此不由得向朱由校求起情來:“陛下,孫之獬固然有邀寵之不當,但可否看在他尚年輕的份上,饒其一命。”
朱由校見此不由得的笑問道:“孫之獬,那朕就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剪掉你的頭髮只留一小撮豬尾巴,一個是現在就去詔獄等死,你選哪個。”
“微臣,微臣”,孫之獬有些猶豫起來,旋即咬牙道:“微臣選擇剪髮代死,謝陛下饒命!”
朱由校不由得哼了一聲,暗想這漢奸就是漢奸,在他們的世界觀裡,是沒有節操一說的。
“將孫之獬革職,永不敘用!”
朱由校最終還是沒有處死孫之獬,一是這傢伙太賤,賤得讓他沒了殺人之意,二是無緣無故的殺掉一個朝廷大員也有損他的威信,現在的朝廷還能保持穩定,很多時候,都是因為大家都還在遵守一些基本的儒家規則的,否則的話,一旦劍拔弩張,整個朝廷陷入四分五裂之後,便宜的只是關外的野豬皮。
孫之獬惡狠狠的瞪了遠去的朱由校一眼,小人最善於示弱也最容易記仇,誠然,現在朱由校在孫之獬眼裡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但孫之獬心裡卻也恨不得將朱由校千刀萬剮。
但接著他就不由得嘆了口氣,向來善於審時度勢的他在知道朱由校病重後就早已暗投了東林黨,但由於他之前名聲太差,所以不得不自己所有的把柄押上後才獲得了東林黨的認同,只等著朱由檢即位後,他還能留在翰林院成為儲相。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朱由校居然活過來了。
孫之獬知道自己暗投東林黨的事遲早都被錦衣衛發現,再加上東林黨掌握了自己把柄,他也就只能跟著東林黨了。
也正因為此,張雍也利用了這一點逼著孫之獬今日在早朝獻藥給朱由校。
孫之獬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把藥獻上去,卻反而因此丟掉了官位。
就在他又恨又悔的時候,張雍卻經過了他身旁,但並沒有跟他打招呼,只是低聲說道:“看來我所料不差,他果真不是一簡單的君王。”
“孜階兄既然知道,何必讓孫某去獻什麼壯陽之物,險些丟了性命,如今也落得被貶為庶民。”
孫之獬跟上來埋怨了一句。
“楊某也輕視他了呀,不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張雍冷聲說了一句後就一揮衣袖出了宮城。
第十一章 朱由校不好對付
野豬皮的締造者努爾哈赤離世之後,其子皇太極於天啟六年即位為汗,到現在剛剛一年。
但這位皇太極的政治野心可要比只知道擄掠與屠殺的努爾哈赤大得多,妄圖想取代大明的這位野豬皮大汗開始轉變對漢人的對待方式,籠絡一批無恥漢人開始謀劃對大明朝的蠶食。
而籠絡的漢人代表就有范文程這樣的大漢奸。
這一天,皇太極早早的就把范文程召進了自己的大殿:“先生可知,大明皇帝朱由校又活了過來?”
由於自己小妾被貝勒多鐸強佔而去,范文程今早心情有些鬱悶。
但在聽到皇太極這一句問話以後卻不由得一驚,心想自己費盡心機布了大半年的局,將東林黨和信王都利用了起來,怎麼這天啟還會活過來。
“大汗所言可是屬實,太醫院的院判胥太醫是下官早在一年前就安置在大明皇宮的棋子,他三月前才剛剛給我傳來訊息說,朱由校已經病入膏肓,其皇弟朱由檢已經急不可耐的要取代朱由校,繼承大位,怎麼大汗突然又提起朱由校又活過來一說?”
范文程反問了一句。
皇太極起身嘆了口氣,就將一封拆開的密信遞給了范文程:“先生自己看吧,本汗在大明京城的探子回報說,朱由校已於十日前剛剛親自下旨召回了孫承宗,另外,信王朱由檢也在此時離開京城去了藩地。“
范文程匆匆忙忙的接過密信草草一看,就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經過,不由得訝然失笑道:“看來這朱由校並不是想象的那麼好對付。”
“本汗從來就沒輕視過這個大明皇帝,表面上荒誕不經,只知造木修宮殿,實際上對這天下局勢卻是洞若觀火,有他主政大明一日,我大金就難以擄掠大明進而取代他!”
皇太極聲色俱厲的大聲說了幾句。
“大汗所言甚是,這朱由校若還在一日,我大金就難以有所進取,為了大汗您的千秋功業,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