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他縱橫沙場數年,到今日總算可以有機會完成立言立功立德中的立功一項。
盧象升除了拍了拍常延齡的肩膀以示肯定外也沒有時間寒暄幾句。
饒是盧象鈺乃盧象升親弟弟,盧象升也沒有多說什麼,向來公私分明的他不會正事表現對自己弟弟半點偏袒之意,甚至還刻意保持著距離。
這也是朱由校敢讓盧象鈺執掌禁衛軍一個軍的緣故,但對於盧象鈺而言,卻也有些殘忍,他拼命的想證明給自己的兄長看,希望得到自己兄長的肯定。
但無論是攻打科爾沁部還是南征爪哇國甚至如今千里疾行,跨越整個遼東,自己這位兄長也沒給自己多說一句話。
這讓盧象鈺心裡頗為不快,即便是當今天子都已加了他右軍都督府左都督一職,還額外加了太子太保這樣尊貴的三孤銜位,但自己兄長卻沒半句肯定或者表示。
“哥,我想”,盧象鈺看著盧象升一直站在自己和第一軍總兵官常延齡身邊半晌沒再說一句話,就不由得想插一句話,雖說是親兄弟且同朝為官,但因為各有各的任務而使得常年也見不著一面,如今好不容易能見著了,自己不說一句倒也太顯生分。
“左都督盧總兵官請注意言辭,軍中沒有兄弟,只有同為大明效忠為皇帝陛下效忠的仁人志士!你已違背軍中條例,等戰事結束後自去軍法處領十軍棍,明白了嗎!”
盧象升頓喝一聲,猶如一顆火星直接點燃了盧象鈺胸中的怒火,他本來就還年輕,如今剛剛攜有平定爪哇國的大勝之功且也被當今陛下朱由校加官進爵以示恩寵使得他現在正是得意之時,卻不料自己兄長依舊還忽視自己,這就使得他不得不回喝了一句:“哥,你就不能?”
“閉嘴,你首先是天子之臣,然後才是兄弟,此時是在軍中,當知軍中規矩,若再以兄弟稱呼本官,本官不怕陣前斬將!”
盧象升低聲又呵斥了這盧象鈺一頓,盧象鈺也只得閉嘴,但心裡卻不由得有些高興,好歹自己兄長也算是理了自己一下,只是此時是在軍中,自己兄長身為督師不得不避嫌罷了。
不過,接下來一句卻讓盧象鈺不由得有些鬱悶,只聽盧象升聲音加大了些:“兩犯軍規,懲罰加倍,待戰事結束後,第四軍總兵官盧象鈺自去軍法處領二十軍棍!”
“啊!”
“四十軍棍!”
盧象鈺只好閉嘴。
而禁衛軍第一軍總兵官常延齡和一旁的錦衣衛千戶沈璉見此只是笑而不語。
但當盧象升橫眉一掃時,大家就都屏住了神色,不敢再有絲毫的造次,只聽盧象升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地圖上:“待第一軍和第四軍休息完畢即卯時三刻後,就立即發動總攻,第一軍負責協助第二軍,第四軍負責協助第三軍,鷂子嶺中間地段被我第三軍包圍的韃子可用毒氣彈,今晨會有穀風,正是好發射毒氣彈之時。”
“是!”
常延齡和盧象鈺各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而這邊等到天剛微微亮後,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時,第一軍和第四軍兩支生力軍就直接朝鷂子嶺方向衝了來。
而鷂子嶺這邊,多爾袞也剛剛醒來,且準備集結部隊,利用清晨薄霧繚繞時視野模糊的絕佳時機再次發起突圍,畢竟這樣可以讓禁衛軍騎兵第二軍很難纏住自己各路突圍的八旗騎兵們。
但多爾袞不知道的是,禁衛軍第一軍此時也趁著薄霧繚繞時,全軍三萬餘人手持槍械整齊而又平穩的朝他們迅速推進,且現在已經離這些八旗主力不過是一百來步的距離。
“殺!”
多爾袞部的八旗騎兵們分成數路向外急速賓士著且殺聲震天,在薄霧之中,讓人很容易錯認為是數十萬鐵騎奔襲而來一般,更人極大的震撼作用。
而與此同時,禁衛軍騎兵第二軍也直接循著殺聲衝了過來,遇見八旗韃子的騎兵就果斷的迎上去大戰三百回合。
現在禁衛軍第一軍徹底解放了騎兵第二軍,這樣一來他們也就不必注意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進攻而讓整個韃子得以尋找空隙突圍出去,逼得自己不得不減緩攻勢而儘可能的紮緊口袋,如今倒好,有了禁衛軍第一軍在外圍,他自己這些騎兵也就能肆無忌憚地追殺著這些八旗韃子們。
多爾袞沒想過要與明軍的騎兵廝殺,所以他並沒有因為騎兵第二軍突然加大的攻勢而認真對待,相反,他現在是能避則避,儘量突圍出去。
但當多爾袞自己帶著自己身邊最為善戰的一千餘白甲兵衝出來時,卻發現飄飄忽忽的薄霧中居然潛藏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