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他們都去餵魚了,朝廷若是怪罪下來,拿我們是問,我們可如何是好?”
鄭芝龍副手張良超有些擔憂地問著鄭芝虎。
鄭芝虎倒也是人如其名,生的有些魁梧,但也著實傲慢的很,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怕什麼,什麼朝廷的人,這是爺爺我的地盤,他以為想來就能來嗎,別以為我們鄭家的人真怕他朱家的人,說到底,在陸上,是他們朱家人說了算,但在這海上,是我鄭家人的天下,想在我鄭家的地盤上發財,也得問我鄭家答應不答應!”
說著,這鄭芝虎又道:“這事也是大爺吩咐的,雖說我們現在要成為朝廷的人了,但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的,總之傳令給所有的兄弟們,這一次行動務必嚴格保密,不能影響大爺那邊更朝廷的談判,到時候把事情栽贓給薩摩藩就是了。”
聽鄭芝虎這麼一說,張良超不由得又說道:“可是二爺,你說朱由校他能信嗎,雖說薩摩藩逼得琉球國王也認了他們為主,但這薩摩藩也沒膽量跟大明作對吧。”
“哼,他朱由校信也罷,不信也罷,有本事他來海上討伐我們鄭家便是!”
鄭芝虎說後就對張良超吩咐道:“閒話少扯了,吩咐下去,加速前進!”
鄭氏海盜集團的硬帆全面張開,在其熟練的鄭氏水手的操控下,猶如一支利箭一般在海面上迅疾的朝北海艦隊滑翔而來。
北海第一艦隊這邊,顧三麻子也沒有因為平靜的水文環境而掉以輕心,並一直派了無數鷹船劃出數里之外警戒。
而就在日頭剛剛掛在了東南邊上,水霧漸漸因為溫度升高而逐漸消散,且整個視野變得更加清晰時,數道白色的光芒凌空直衝向了藍天。
這是鷹船傳來的訊號!
覃博桐也跑出了船艙,而行人司行人程雨青和皇家織造局的魏銘也跟了出來,看著已經在甲板上的顧三麻子:“怎麼回事?”
“鄭家的人還是來了,老子就說不能掉以輕心,也罷,既然來了,就讓他有來無回!”
顧三麻子說著就轉身對覃博桐道:“總兵官,現在我們不清楚這鄭家人出了多少船,火炮有多少門,但我們現在得做好準備,立即搶佔上風口,並立即將貨船收攏,而將戰船環護在外!”
覃博桐沉思了一會兒,就點了點頭道:“就按你說的辦,魏舵主,讓你們皇家織造局的船都聚集起來吧,同時命令,第一艦隊的船隻立即改變陣型,準備應戰!”
覃博桐一聲令下後,就又道:“顧三麻子,海戰你比我熟,鄭和號就交由你來指揮,我去寧波號上指揮對貨船的護衛,記住陛下的指示,寧可全軍覆沒,也不能臨陣脫逃!”
(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八章 程行人壯膽吶喊
整個海面上的空氣似乎已經凝滯,壓抑得所有官兵都喘不過氣來,操舵手與炮手手掌已經微微見汗,即便是坦露著上身也已然覺得燥熱難當。
而行人司行人程雨青這一介文人也緊張的握住欄杆,不知如何是好。
顧三麻子不由得啐了一口,一腳踏在欄杆上,硬是在搖搖晃晃的甲板上站得穩穩當當:“好傢伙,這鄭家人居然出動了這麼多,這看上去得有八十來艘,光是福船看上去都有十多艘!”
“顧三麻子,照你這麼說,我們倒是打得過打不過呀?不會,我們真的就要在這裡葬身大海吧?”程雨青有些畏懼地問道,他素來就膽小,別說打仗,連打架都沒見過,如今一聽顧三麻子這麼說,不由得嚇得雙腿打起顫來。
顧三麻子很想罵一句真是沒用,但想到人家也是官老爺,便忍了下來,道:“你就放心吧,我顧三麻子要死也是死在女人肚皮上,怎麼可能死在這鬼地方,我身子太臭,龍王爺也不會要我,倒是那些鄭家人,今日顧爺爺我倒要拿他們去祭媽祖!”
顧三麻子說著的同時,幾個由大明海軍學堂培訓過的基層禁衛海軍軍官從鷹船裡走了上來:“稟報僉事,此次海賊共有八十四艘戰船,其中大型福船達一十六艘,裝備精良,陣型嚴密,似是有備而來。”
“這不是廢話,他不有備而來,帶這麼多船是來抓魚的不成,吩咐下去,除掌炮和操舵的以及添煤和監測蒸汽機的,其他隊正以上的軍官立即來指揮室開會,包括其餘各戰船的指揮使,他既洶洶而來,我們就給他來個請君入甕。”
顧三麻子吩咐後就回到了指揮室,而除掉護衛貨船的一批戰船外,其餘三十餘艘戰船的指揮使和鄭和號上的各隊隊正很快也聚集到了這裡,其中有不少是顧三麻子舊日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