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萬銀元,主要是陝西實行攤丁入畝以後,一改陝西無稅可徵的局面,擴大的收稅面,一些隱藏的大戶被查了出來,另外,就是山東官紳一體納糧後,山東的夏秋兩稅也翻了兩倍,但最主要增加的原因還是鳳陽商稅的徵收;
鳳陽巡撫馬士英鼓勵經商且提高商稅額度以來,整個鳳陽地區每三月就給朝廷遞解一千萬到四千萬不等商稅,尤其以下半年居多,具體由馬士英稟告給陛下,微臣這裡要說明的是,鳳陽給朝廷的稅收貢獻了接近七成,但在去年,鳳陽的夏秋年稅在整個國庫賦稅收入中佔據不到三成。”
朱由校聽後不由得一拍桌子:“瞧瞧,一箇中都鳳陽在徵收商稅後就能增加如此多的稅收,朕倒要看看,誰再說商稅不可徵這件事來,若不徵商稅,他能給朕變出這上億的國庫收入來嗎?”
官員們只得附和稱是,他們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這商稅一徵,將會大量充實國庫,但這也就意味著,民間財富特別是他們這些士紳們的財富將會大量流入朝廷的腰包,如此一來,他們拿什麼去廣置田產,修建園林、蓄養聲伎。
“朕知道你們心裡都不樂意,覺著朕是把你們這些當老爺的錢給拿走了,但你們想想,你們現在是餓的吃不起飯了嗎,還是連衣服也沒錢置辦了,刑部左侍郎張雋寧,你在監刑處死范文程後在回京時曾在蘇州一場豪賭中輸了一百萬銀元,可有此事?
還有太僕寺的正卿周常禮,你在省親還鄉時在京城提前以十五萬銀元將皇家工業公司的一套鑲鑽穿衣鏡拍賣下來,在運送回去途中不幸被一搬運的民工摔碎,卻大筆一揮,免了那幫民工的賠償,可有此事?”,朱由校見這裡面有不少臣僚都不是很動然,便不由得冷冷一笑,就將從東廠這裡掌握的幾個官員的瑣事說了出來。
聽朱由校這麼一說,刑部左侍郎張雋寧和太僕寺卿周常禮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心中也是驚懼不已,暗歎自己的這些事居然已經被陛下知曉了,也虧自己還故作聰明的以為陛下不知道他們底下的風雅之事。
“周常禮!”
朱由校突然大喝一聲,嚇得太僕寺卿周常禮當即跪了下來:“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微臣不該。”
“你不該什麼,朕也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你周常禮的祖上是養馬的出身,後來專做口內外的生意而成當地巨賈,如今更是中都定遠第一大富戶,你花十五萬銀元買塊鏡子,朕也不會懷疑你貪汙的,讓你做太僕寺卿就是看在你們家販賣馬匹在行,讓你好好替朝廷管好畜牧之事,更何況你也算是寬容大度的人,不因一塊鏡子而朝民工索賠,朕是很欣賞的”。
朱由校說著又道:“朕只問你一件事,鳳陽巡撫馬士英在鳳陽改革商稅政策後,你們周氏家族是窮了還是富了,老實回答,如敢欺瞞朕,朕決不輕饒!”
“回陛下,一開始是少了點錢,但不知道為什麼,幾個月後來鳳陽買馬的人更多了,最後竟多賺了好多”,周常禮不由得如實回答了一句。
朱由校頷首點頭後就示意讓他坐下,並道:“朕給你們說過,這做買賣商業是要靠需求供應變化的,朕把它叫做市場,要想有一個好的市場,大的市場,就等於要有更多人能買得起,做生意的才能賣的更多,朝廷就是操控這個市場的一雙手,收了商稅後就能維持好這個秩序,讓更多的人來買,也讓做生意賣的更方便,這樣做買賣的百姓們也就有更多的好處,朝廷也有了收益,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朕可有把你們的財富奪走了?”
朱由校的話讓這些以讀四書五經為主的官員有些難懂,但好在這些人智商都不低,也能明白大概的意思,便都點了點頭。
朱由校見此也不再說什麼,能在這裡留下來的官員都是保皇黨官員或可以為國家利益妥協的綏靖派,因而朱由校在循循善誘後也不擔心他們會因為還是沒辦法放棄眼前利益而反抗自己。
接下來,郭允厚則繼續闡述開支一項。
按照郭允厚提供的資料,大明在天啟八年的軍費開支已經翻了好幾倍,其中有因為遼東半島收復後導致的軍餉和裝備的開支大幅度增加的原因,除此之外,因為朱由校為避免出現兵變,便命令都察院和兵部聯合起來,專門針對各邊鎮歷年軍餉積欠的問題進行整頓和補發,所以軍餉發放也大量增加。
不單單是軍費開支,還有皇家工程院和皇家科學院以及軍械司等許許多多的大型課題專案的資金撥款,特別是今年新成立了好幾個耗巨資的大型專案如大明船政局和兩京大道的建設,另外,將一大批文人士子和犯事官員及其家屬下鄉到西部去改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