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裡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姚正安看著姚惜若就要惹惱了老太爺了,急忙開口勸道。
既然姚正安都這樣說了,姚惜若自然是不能像方才那樣緊咬著不放了,否則的話若是顯得她太過強勢了,傳了出去只會說她不服管教,不盡孝道。
因為姚惜若用帕子掩著自己得了臉,委屈而又可憐的點了點頭,默默的站到了一旁,“惜若自然相信伯父是公正不阿的。”
雖然姚惜若顯出受盡委屈的模樣來,可是心裡頭卻是樂開了花,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又是在所有人都親眼看見的情況下,她倒是要看看孫錦繡還有什麼話可說!
“錦繡你倒是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好好的把惜若的臉給抓傷了呢?你可知道這一張臉,對著一個女子有多麼的重要嗎?”姚正安長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語氣之中帶了些許的失望。
“我今個兒一到這裡的時候,三姐姐忽然進來了,到處尋我的錯處,甚至還動手大了安嬤嬤,之後我不過是說了她幾句,她便猛地朝我撲了過來,為了自衛才出了那樣的事情,”孫錦繡的眼中同樣也閃動著慢慢的委屈和無辜。
姚惜若望了望姚正安臉上的怒意慢慢的消散了,顯然是相信了孫錦繡的話了。不行!絕對不能這樣!若是事情變成了孫錦繡是為了自衛才出手傷了她的,那麼有錯的變成了自己,她臉上的傷可就白受了!
只見姚惜若忽然趔趄著腳步,心痛萬分的走到了孫錦繡的面前,那猙獰的三條傷疤裸露在眾人的面前,彷彿是故意給孫錦繡看的一半。
姚惜若顫抖著聲音宛若受了莫大的傷害一般,顫抖的手指指著孫錦繡,猛然間又掩面痛哭起來,“錦繡妹妹,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件事情明明是你不對,若是你誠心道歉也就算了,可是你如今竟然這樣對我,豈不是要將我陷入了不忠不義不孝的境地!”
姚惜若似是真的痛徹心扉,捂著心口,心力交瘁的痛慟。
孫錦繡冷眼睨著站在那裡哭的一個叫驚天動地的姚惜若,不由得冷笑一聲:這人還真是會演戲,不但會演,而且演的出神入化,簡直就和原本那個蠢笨衝動的姚惜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莫不是這身後有什麼高人在指教?
“三小姐,奴婢明明看見是你先攻擊了我家小姐的,怎麼忽然就說是我家小姐故意傷了你!”菊香終於看不過去了,上前一步對著姚惜若道。
然而不用姚惜若開頭,滿月就衝著菊香冷笑道,“菊香,做人要有良心,分明是你家小姐故意劃傷了我家小姐的臉,你自然是是為了你家小姐說情的。”
顯然,當時在場的只有姚惜若的貼身丫鬟滿月和孫錦繡的兩個丫鬟,一個是秋華,一個則是菊香,都是各自的丫鬟自然是向著自家小姐的,就算是要作證那也是不準的。
事情竟然就這樣進入了僵局,一時間進退兩難,可是誰都清楚得很,若是孫錦繡不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麼姚惜若的傷必然就要算在了她的頭上,誰讓受傷的人是姚惜若呢?
而毀人容貌可是大罪,姚家的家規向來嚴明,上一回姚二爺和姚三爺就是按照了規矩來辦的,這一回無論有誰撐腰,孫錦繡都是逃不過這一劫的。
“老太爺、老爺,據奴婢所知,毀人容貌在姚家可是大罪,毀人容貌者便要受杖刑二十,毀其容貌,再趕出姚家永不許回來!”此時姚惜若作為受害者不方便開口,滿月自然是站了出來,替自家小姐出頭。
聽到這話,就算是向來嚴正的姚正安也不由得覺得心驚,望了一眼孫錦繡那一張絕色的姿容,又看著她削瘦柔弱的模樣,想也知道若是毀了她的容,再將她打二十大板趕出姚家去,她是無論如何也活不過來的!
至於姚光祖早就已經不能忍受的跳了起來,對著滿月厲聲呵斥道,“你不過是個下人,主子的事情你攙和什麼!有你這樣的下人才會日日在你家主子的耳邊說些悖論,惹得你家主子總喜歡多想,論著我看要先將你這丫頭拖出去,重打一百棍,然後扒了皮在樹上掛起來,以儆效尤。”
自然,姚光祖的這些話不過都是氣話,哪裡是能當真的,只是聽在旁人的耳中卻一個個嚇得渾身顫抖,甚至連方才一直咄咄逼人的滿月也不由得蒼白了臉色,退後了幾步躲到了姚惜若的身後。
“老太爺,我尊您是長輩才會這般和顏悅色的說話,可是若是你總是偏幫著孫錦繡,無視我受到的委屈,我自然要請族中的幾位長老來替我做主!”姚惜若有些恨恨的開口對著姚光祖道。
這三位長老可是頂鐵面無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