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看嗎?”
他本以為依照孫錦繡的性子一定是回去看的,畢竟姚惜若多次陷害過她。雖然他之前很不能接受孫錦繡溫婉表面之下狠辣的手段,可是經過了掙扎他仍舊是不能夠拜託那一種深深的思念,只要再一次拜倒在了對於孫錦繡感情之下。
卻沒想到孫錦繡不過是抬頭看了一眼墨雲翻滾的天邊,搖了搖頭,“要下雨了,更何況我不喜歡看見血光。”
血光四濺會讓她想起太過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她拒絕去看,何況又是在這樣壓抑的天氣裡頭,若是看多了太過負面的東西整個人都會扭曲,她不喜歡那樣的感覺。
既然如此不若咱們去聽雨軒喝茶等雨,也好過在這裡無聊打瞌睡,”白日裡睡的太過對身體不好,姚煜軒方才和青竹館的丫頭打聽了,這幾日孫錦繡一直都躺在榻上昏昏欲睡的,便強拉著她走出了青竹館。
孫錦繡扭不過他也就答應了,反正她也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品茶等雨,寂夜聽雨也算是雅趣。
桌子上的沙漏不斷的漏著沙,午時已過,恐怕已經落刀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天空之中閃過紫電青霜伴隨著隆隆的雷聲,頃刻間傾盆大雨奔騰而下,只聽得一陣雨打屋簷的啪啪聲,院子裡頭的花葉全都垂下了頭顱,順服在了驟雨之下。
隨風飄來一陣涼爽的清風夾雜了雨點,這天終於要涼快了。
自從姚煜軒給姚老太太找了新的大夫之後,孫錦繡去安福院的時間也就少了,更多的事情都是由蔣思思在姚老太太的身邊照顧著。
而姚煜軒也吩咐了下人沒有要事,莫要隨意攪擾孫錦繡養病,自然沒有人敢去觸了那個新上任的家主的眉頭,免得被殺雞儆猴立威,這些日子孫錦繡過的倒是愜意。
“小姐,老太太身邊的嬤嬤過來請,說是老太太親口讓您過去侍疾,”菊香沒想到這姚老太太竟然那麼霸道,自家小姐身子才剛剛好轉了些,她就定是要讓小姐過去。
不過這老太太存了這樣的壞心思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會這樣做也是正常的。只是小姐若是不去,恐怕那老太太又要吵鬧,甚至傳了不好聽的話出去,到時候街頭巷尾可都是關於小姐的謠言了。
“你先出去應付那老婆子,我收拾收拾就出去,”孫錦繡倒也不著惱,更加像之前那樣借病推脫,而是起身朝著梳妝檯走去,施施然落座。
菊香原本還想要幫忙,可是看著孫錦繡並沒有想要人幫的意思,只好闔上門先去招待老太太身邊的嬤嬤。
等到孫錦繡到了安福院的時候,大老遠就聽見“哐當”一聲砸東西的聲音,眯著眼冷笑,“老太太竟還有力氣砸東西?”
走在前頭的嬤嬤聽到這話臉色一僵,也不說話只是垂著頭彷彿沒有聽見孫錦繡的話一般直徑朝著前頭走去。
屋子裡頭站滿了下人,一個個都是垂頭沉默著戰戰兢兢站在那裡放,而最裡頭的床邊站著一臉無奈的蔣思思,而床上正躺著一個勁兒喘著氣的姚老太太,至於姚煜軒請來的兩個大夫正一臉惶恐所在角落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這是怎麼了?”望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瓷碗,暗褐色的湯藥沾染著波斯絨毯,一股濃烈的藥味彌散在屋子裡頭。
幸而中秋已過,天氣也不像之前那麼悶熱了,否則的話這麼多人擠在一個小小的屋子裡頭還不真的把人給悶壞了。
“錦繡妹妹的身子終於好了,你病了多少日老太太就發脾氣發了多少日,這些沒用的東西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總是惹老太太生氣,”蔣思思看見孫錦繡三分真七分假的湊了上去,那一張削瘦了不少的臉上帶著笑容,多日不見蔣思思的已經瘦的顴骨高高突起,顯得有些恐怖。
孫錦繡退後了一步,客氣而疏離的道,“還勞煩表姐多多安慰老太太了,錦繡病了多日,如今倒是不知道老太太怎麼樣了,需要和兩位大夫交接交接。”
孫錦繡的剛落,方才還躺在那裡一個勁兒的喘氣的姚老太太頓時破口大罵,“這些不中用的東西開的什麼藥房,苦的讓人沒法下嚥,你如今竟然來了這些東西都給我用大棍子趕出去,趕出去!”
也不知道這兩個大夫到底哪裡招惹到了這個老人家了,姚老太太一說到兩人就氣得恨不得將他們兩個人給吃了,轉頭大聲叫嚷道,不過她身子到底虛弱,只不過是喊了幾句就捂著胸口大聲的一邊喘氣一邊咳嗽起來。
“菊香,碧落散!”孫錦繡看著老太太氣成這樣,連忙拿過菊香手中的一個小鼻菸壺,放在了老太太的鼻子底下放她慢慢吸氣。
而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