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意思很濃,看著沈嬋兒,看的很認真,問道。
“你與我之間,就只有承諾的利益關係?”
看出鄭白羽臉上悲傷的表情,沈嬋兒趕緊解釋,連連擺手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迅速出現在她眼前,下一秒,唇上一片溫柔與溼熱,她只覺得腦袋裡嗡的一下全都凝固了,一聲巨響,她整個人完全僵化在原地,腰上的一雙胳膊越來越緊,勒的她無法呼吸,瞬間,她便反應過來,使勁的掙扎起來,大聲叫嚷道。
“鄭白羽!不放開我!”
鄭白羽果然忽然放開了她,但只是唇,雙手還緊緊的勒在她的腰間人,讓她無辦法動彈。只見他瞪圓了眼睛怒視著沈嬋兒,一字一句的清楚的問道。
“這不也是你承諾里的一部分?做我的女人!”
說完話,他又猛然壓了上去,吸吮住沈嬋兒的紅唇不放開,盡情的蹂躪嘴裡的柔嫩,就像兩片柔軟的皮糖,讓他欲罷不能,卻又恨它不屬於自己,這種又愛又恨的感覺快要將他折磨瘋,所以,今天,他不再理會太多,他只認準眼前的女人。
在他的強勢下,沈嬋兒卻忽然冷靜下來,麻木的站在原地,任憑他揉弄自己的唇,緊緊的閉緊嘴巴,不讓他得逞,雖然沒有反抗,但那種厭惡之情已經用她的冷漠表現的很清楚。
只聽呼啦一聲,鄭白羽忽然甩開她,一轉身推倒身後的屏風,嘩啦啦碎成幾片,卻仍是不能釋放他全部的怒氣,他猛然轉身,瞪著沈嬋兒冷聲道。
“你不是一直想著他嗎?我告訴你好了,他來找過你,就在咱們離開京城那一刻!如果你心疼他,就回去!我絕不阻攔!”
說完,他不再看沈嬋兒的表情,轉身快步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沈嬋兒呆滯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中是完完全全的空洞,她知道,她雖然沒看到他來了,卻能感覺到他在喊她,她聽到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嬋兒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幾欲癱倒下去,但還是晃晃悠悠的站住,挪到椅子邊,支撐著自己勉強坐下,看著窗外的殘月,人不圓,月亦殘。
翌日,沈嬋兒沒有再見到鄭白羽,只是鄭白羽身邊的隨從來請她出發,她點點頭,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跟著隨從走到車邊,站在雪地裡,她緩緩朝前面的馬車看過去,鄭白羽就坐在裡面,那是一輛神秘的馬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貴氣。
她無聲的嘆口氣,起步上了馬車,這一天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快到傍晚之時,馬車停了下來,眾人準備休息一番,等待主子的決定。
看似是高麗國比較有頭臉的侍衛長走到鄭白羽的馬車邊,恭敬的問道。
“殿下,前方就到了鬼哭谷,此地兩岸夾峰,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咱們深夜進去很容易被埋伏。”
沈嬋兒不太理會男人之間的對話,喝了侍衛端進來的熱茶,閉著眼睛閉目養神,就在她以為鄭白羽不會說什麼的時候,只聽鄭白羽低沉的聲音緩緩道。
“進谷。”
侍衛長顯然一愣,又勸了一句:“殿下請三思,此地不宜深夜行進。”
“本宮的話不好使了?”
鄭白羽今日不知怎麼了,對誰都發火,看什麼都不順眼,侍衛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也只能忍著,面面相覷,而沈嬋兒卻知道鄭白羽這股子怒氣哪來的,但是她現在無能為力,鄭白羽不會見她,就算見她又能怎樣,她的出現只能火上澆油,所以她等著他稍微消了氣再去見他。
侍衛們剛剛休息了片刻,便聽到侍衛長高聲道。
“進谷!”
眾人都知道現在主子爺心情頗為不順,雖然有疑問,但是誰都不敢提出來,也只能無聲的嘆口氣,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繼續前進。
好好的高麗衛隊,因為晚上行進,硬是被鄭白羽搞的鬼鬼祟祟。
沈嬋兒似乎已經睡著,忽然聽到一陣哭咽聲掠過,她激靈一下便已經嚇醒,四周接二連三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山谷風聲音,她明白,已經到了鬼哭谷深處,這裡地形奇特,大風颳進來都會被山谷夾擠,變成現在這種聲音。
她覺得四周很冷,便披上了貂裘,摟著雙臂,覺得寒毛都立起來了,這裡不是普通的冷,而是陰冷,讓人心裡發慌。
外面的侍衛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紛紛警惕起四周來,草木皆兵,按照有經驗者的分析和判斷,此處定有埋伏!
外面吱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