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一掃而空,狠戾取而代之。女人皆是虛偽的東西,他忘不了那個人曾經那麼的柔情對他。那聲聲呢噥的絕哥哥暖了他冰冷的心扉,可是就在他想透露真身時,她那恐懼、厭惡的目光穿透他的身軀。他忘不了她尖叫著妖怪跑開,女人不可信。濃濃的恨意迸裂出,他指著雲初蕊道:
「想離開可以,她留下。」
「做夢。」
半絕的話剛落,閻皇便暴怒大喝道。如墨的長髮倒飛,熊熊怒火在狹長的單鳳眼裡燃燒。哧哧哧,似要將周圍燃盡。他俊眉一挑,越發覺得這鬼魂般的半絕不順眼。骨節分明的手指從紅似血的袍間劃過,一股強烈的氣壓往半絕噴發。
撲撲撲——
清澈的池水飛濺,強力的水柱將怒放的荷花枯萎;亭亭玉立的荷杆被擰彎了腰,碧綠的荷葉也拉聳了腦袋。衰敗,一池美景被生生破壞。
雲初蕊見狀微擰了眉,可惜了這池荷。
「有兩下子。」
半絕黑袍一揚,身影輕盈飄至另一端。看著一池破敗的荷嘖嘖嘖地點頭,紫色眼瞳裡卻有著不屑。
那不屑的神情如針刺進閻皇心裡,一向自負的他何曾被如此輕視過。神情一斂,一向似笑非笑的唇角微抿。狹長的單鳳眼戾光閃爍,他要讓半絕知道他的輕視有多離譜。
修長雙臂展開,寬闊的袍擺隨風舞動。紫色的光芒籠罩著他的全身,身影若隱若現。骨節分明的手指尖出現一團同樣的紫色光球,那耀眼的光芒似要將頭頂上方的熾熱陽光比下去。三千青絲與花草同搖曳,那樣的景象出奇的美麗。
雲初蕊站在一旁。水般的眼瞳裡亮晶晶的,這樣的煜她還是第一次瞧見,記憶裡前世的煜在她面前總是體貼的,那俊美的容顏溫柔多情,且憂鬱。今生在相識前的他則總是一張金色面具遮面,漂亮的單鳳眼邪氣而睥睨萬物般。而此刻的他,堅定肅然又妖魅迷人。那翻飛的紅袍與髮絲飄飛,立在美麗的田野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