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並沒什麼類似欣喜的反應,不由愣了愣,也是有些疑惑。它嗚嗚叫了一聲,把兩頭蛇給放了下來,顯得有些興味索然。
只是幾秒鐘後,它卻是轉頭看向其它那些各式各樣的蟲子,突然高叫一聲,怒氣衝衝地朝著那些蟲子衝了過去。
見葉夏小子對於自己的勤奮和辛勞居然沒有什麼欣喜的表示,八戒大老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卻是把氣撒在了那些蟲子身上。
那些蟲子本來正專心關注著篝火,努力地嗅著篝火上吹到它們那邊的每一點誘蠱煙,連兩頭蛇的死也沒怎麼注意,不想突然之間天降橫禍。
戒戒衝進那些蟲子中間,也如狼入羊群,一陣怪叫,一通亂咬,直嚇得那些蟲子慌忙逃遁,恨不得多長几條腿或者長上幾隻翅膀,儘快逃離這是非之地。
戒戒也是因為並不是要吃這些蟲子,而是單純的撒氣,所以並沒有下狠手,只是一陣緊攆。
不過就算如此,很多蟲子也是被戒戒攆得屁滾尿流,有些甚至被嚇得直接休克。
對於這些蟲子來說,也當真是一場無妄之災。
戒戒卻似還沒消氣,甚至想要追上去,直到葉夏叫了幾聲,才慢吞吞地轉了回來,一邊爬回來,一邊還惡狠狠地叫上一聲,好像在警告那些蟲子,不要讓它再看到它們,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實足有欺行霸市的流氓地痞風範。
葉夏和煙老頭卻是面面相覷,他們發現要養一隻新的蠱蟲,還需要解決一個前提性的問題,就是要徵得戒戒的理解和同意,否則的話,只怕也別想養什麼蠱蟲了。
若是戒戒還處在結繭前那種類似生病的狀態那還好說,現在它已恢復了過來,精力旺盛得很,胃口也是恢復如初,不管是從哪方面講,葉夏要養一隻新的蠱蟲,都得經過了戒戒這一關。
不過單純用嘴跟戒戒講道理,戒戒也不一定很快就能理解,畢竟有些東西連葉夏自己都不是一下子能理解的。
葉夏和煙老頭兩人商量了一下後,再次把火生得旺了些,而後煙老頭又向火堆裡一點點地倒著誘蠱藥。
戒戒在迴轉了來後,便是開始享用起了那條兩頭蛇,卻也不忘葉夏給它做的野果子酒,吃上幾口蛇肉,又喝幾口果子酒,再吸幾口‘大煙’,那滋味,真當是沒得說。
葉夏則是全程看著戒戒,蹲在戒戒旁邊,一邊摸著戒戒腦門上的包,一邊跟戒戒說著話,安撫著它有點激動的情緒。
八戒大老爺剛回來時,對葉夏還有些愛理不理的,好像真有些生氣,也似乎有意要擺下大老爺的譜,無奈葉夏摸著它頭上的包,卻正是撓到了它的癢處。
葉夏摸了幾下後,它便好像連骨頭都酥了去,身子也軟了下來,嘴裡發出的叫聲顯得十分愉悅,甚至都忘了吃東西,只是一個勁的把腦袋往葉夏手上湊。
現在它腦門上的包在結繭了之後,也是重變回了原來鼓脹的樣子,原先出現的那條細縫也不見了,看去就像一個肉球。
葉夏摸在手上,感覺肉球外表一層雖是軟軟的,但裡面卻是很硬實,比起以前摸起來,感覺似乎要脹了許多,倒好像是長了骨頭似的。
不過為了吸引戒戒注意力,葉夏在摸了幾下後,也是有意停了下來。
這下戒戒還真著急了,馬上停下了一切動作,納悶地看了看葉夏,朝著葉夏叫了一聲,似在詢問葉夏為什麼要停下來。
在見葉夏沒什麼回應後,反而把手縮了回去後,它更是著急了,丟下了那些食物,拼命往葉夏身上靠,用腦門蹭著葉夏,嘴裡也是嗚嗚叫喚著,帶著絲討好的意味。
看它帶著諂媚的樣子,也是徹底放下了大老爺的架子。
葉夏忍不住哈哈大笑,趁機將它抱了起來,抓在手裡,一邊也是繼續幫它揉起腦門上的包來。
戒戒哼哼唧唧地叫喚著,卻一動不動,一副陶醉樣子,顯得十分滿足,甚至於它一邊叫喚著,嘴角卻還留下了口水,一副痴傻模樣。
葉夏看在眼裡,也是忍不住又大笑起來。不過他也很奇怪戒戒腦門上那肉包裡到底是什麼東西,聽煙老頭說,戒戒上次對付阿察猜時所展現的神奇手段應該就是源自腦袋上這個包塊,葉夏也懷疑這莫非是一隻眼睛,可是他也從沒見戒戒這包塊像隻眼睛一樣睜開過,至多就上次見到過一條細縫,還差點以為是傷口。
他也不好用強力掰開看看,甚至於連揉著時也不敢太過用力,怕傷著了戒戒。
隨著誘蠱煙嫋嫋升起,四散開去,又有許多蟲子循著誘蠱煙朝著火堆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