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他剛才騙阿察猜說織田三郎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他的身後,也只是想爭取點時間,換在以往,他發動龍頭杖自可以從容一些,但面對著阿察猜的‘絲羅瓶’,他是小心再小心,可沒想還是被阿察猜阻在了那裡。
“這絲羅瓶果真跟傳說中一樣的變態啊!”煙老頭暗自嘆了一聲,不過手上卻沒停下來,朝著阿察猜甩手丟出了一枚金針,而後抬手到嘴邊,一口咬破手指,又用嘴吮。了幾下,然後又朝著前面的龍頭杖噴了口血上去。
眼看金針朝他刺去,阿察猜卻是不見一點慌張,也不見躲閃,而是張開了嘴,然後大口吸起氣來。
只見他一張嘴吸氣,那離他越來越近的金針,速度卻也越來越慢,而後竟然改變了飛行的軌跡,慢吞吞地朝著他的嘴裡飛去。
阿察猜張嘴將金針吸進了嘴裡後,竟然又閉上了嘴,嘎嘣嘎嘣地咬嚼起來,聽他嘴裡的聲音,真像是在咬著一塊骨頭似的,只是聲音更細微一些。
而更離奇的似,他的嘴巴一邊咀嚼著,嘴角卻冒出絲絲黑色的煙來,甚至於他的嘴裡除了嘎嘣嘎嘣的聲音外,還有若隱若現的滋滋聲,倒似鐵板在燙肉似的,好像阿察猜嘴裡吃著的金針溫度很高似的。
然而阿察猜臉上卻不見一絲痛苦之色,甚至還帶著一絲滿足似的笑容,只不過以他那張毫無血色,上面還有一條長長的皮肉外翻傷痕的臉,這笑起來也是說不出的詭異,倒更像是在哭一般。
煙老頭這裡又噴了口血在龍頭杖上後,那懸浮在他身前半空中的龍頭杖杖身頓時變得更紅了一些,還發出了一聲跟先前的龍吟有些像的聲音,而後又開始變化起來。
只是龍頭杖發出的那聲聲音卻更像是在呻吟,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奇怪,而它的變化也是很慢,沒有以前那樣的順暢,有如機器老化,十分艱難。
不過不管怎樣,龍頭杖還是在緩慢地變化當中,過了片刻,身子前面三分之二已是基本上都變成了龍的樣子。
然而煙老頭卻是莫名地嘆了口氣,臉上也不見任何欣喜,甚至還帶著一絲無奈。
這邊阿察猜的嘴巴卻是終於停止了咀嚼,同時他那雙眼睛裡發的的光芒卻驟然間變得更熾熱和耀眼了,原先那光芒還是淡淡的白色的,現在卻是成了更厚重的金色,也更添幾分實質的感覺。
光芒一變,那龍頭杖也頓時停止了變化,卻顫抖得更厲害了,也發出吱吱的聲音,更像力有不支或者說不堪重負而致呻吟。
看它樣子,好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正絞纏著它,摧折著它,它也似乎有被折成兩段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煙老頭臉色更是黯淡,而後竟然轉回頭看了看另一邊的葉夏,心中也是有些遺憾。
如果先前龍頭杖不是被小夏折斷過一次的話,局面或許就不用像現在這麼艱難了。
只是這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如果?
煙老頭想到了這裡,卻又不由想起了焦大,心中更是有些黯然。
阿察猜卻以為煙老頭是在擔心葉夏他們,竟咧起嘴巴又嘎嘎怪笑起來:“煙老先生,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早說了,你那幾個同伴誰也走不掉。”
只是煙老頭卻一直是微微低著頭,最多就是看著他那下半身,從不將視線抬得更高,以免與他的視線接觸。所以他也沒看到阿察猜咧起嘴巴後,露出來的那嘴裡的牙齒竟是黑黑黃黃,也參差不齊,歪歪扭扭甚至有些好像破碎只剩下了半顆。
甚至於連著他那嘴裡的舌頭和上下顎的肉也是黑的,並且說話時還冒出了更多的煙,好像剛抽了一口煙似的。
他說完後,便將先前咬嚼著的金針吐了出來,那枚金針差不多已經被他咬成了碎末一般,最長的也不過半厘米,而被他吐出來時,竟也奇怪地變成了黑色。
煙老頭看到他嘴裡吐下來的金針,不由又有些震撼,要知他這金針曾請西北某位密宗高僧開過光,對於陰邪之物可以說有一定的專克之效,所以剛才阿察猜將金針吃進嘴裡,也是受到了金針的灼傷。
只可惜阿察猜卻似渾然不以為意,金針所帶來的那點傷害也似乎根本不能真正傷害得了他,反被他的陰邪之氣汙染,就算那金針沒被咬碎,也是基本廢了。
阿察猜這一手顯示了他的狂妄,也足顯他的自信。
阿察猜卻又得意洋洋地揶揄道:“煙老先生,怎麼你就只有這點手段?”
煙老頭卻苦笑了笑,自嘲道:“老嘍,不中用了。”
阿察猜則又嘎嘎地怪笑了兩聲:“我想應該是不年紀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