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夏笨拙樣子,洋彪兒反而笑了起來,她從地上站起,而後又坐在了草皮上,接著拍了拍旁邊,叫葉夏也坐下好了。
葉夏依言坐下,而後跟洋彪兒不鹹不淡地聊起話來,卻一直有些拘謹。
不過洋彪兒雖沒跟葉夏一樣拘謹,卻也很少話,好像有著什麼心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過了一會,一直看著遠處的洋彪兒突然轉過頭,直直地看著葉夏,問道:“你剛才沒看到我在做什麼嗎?”
葉夏愣了一下,之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看到了。”
“那你,不感覺到奇怪?”洋彪兒又問道,眼裡帶著一絲疑惑,臉色卻更冷了。
“我是有些奇怪。”葉夏笑了笑說。
“那你怎麼不問?”
“……我看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樣子,我就想還是不問算了。”
洋彪兒卻突然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葉夏,問道:“你是故意來接近我的?”
葉夏怔了怔,而後卻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看著洋彪兒。
洋彪兒看著葉夏,沉默了一會,而後竟又坐了下來。
接著,她拿出那個小爐子,放在葉夏面前,又掀掉那方灰色手帕。
只見爐子裡的螞蟻和蟋蟀竟在他們談話時分出了勝負,那隻蟋蟀肚皮朝天,一動不動,而那隻螞蟻則在吃咬蟋蟀的屍體。
洋彪兒重拾起那條柳枝,撥了撥蟋蟀的屍體還有那隻螞蟻,然後竟然將小爐子倒轉了過來,將螞蟻和蟋蟀屍體倒了出來,最後重新將手帕裹了小爐子,藏在了身上。
收了小爐子後,她轉頭靜靜地看著,觀察著葉夏的反應。
葉夏則始終默默地看著,不做任何表態。
也許葉夏的表現太過鎮定,反倒讓洋彪兒更是疑惑,最後終於忍耐不住,開口直接問道:“你懂蠱嗎?”
葉夏從洋彪兒又拿出小爐子時就感覺她有些不對勁,倒好像是在試探他似的,不過葉夏還是沒想到她會直接問出來,所以也有些吃驚。
他沉默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道:“不是很清楚。不過這陣子有過接觸。”
洋彪兒露出絲驚訝和疑惑之色,也又起一絲警惕,問道:“接觸?什麼意思?”
葉夏笑了笑,說自己前些日子養了條蠶,結果蠶變得越來越奇怪,還引來了許多神秘人的關注和爭奪,而這陣子他也漸漸知道了自己養的蟲子很有可能是隻蠱,也知道了一些關於蠱的知識。
洋彪兒聽得更是吃驚,忙又問道:“那現在怎麼樣了?那些人是不是蠱門中……”
說了半句,她似乎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忙止了聲,不過眼睛則仍直直地看著葉夏。
“呵呵,現在應該可以說沒什麼事了。”葉夏笑了笑,又問道:“你也是蠱門中的嗎?”
洋彪兒猶疑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說自己其實也不算是蠱門中的人。
接著,她也不解釋什麼,突然笑了笑,說道:“真巧,沒想到我來到這裡,也能遇到你這樣的人。怪不得你看到我時沒有像大多數人那樣的反應。”
“什麼反應?”葉夏則不是很明白洋彪兒後一句話的意思,不由露出些疑惑之色。
大概因為揭開了一層秘密,洋彪兒反倒自在了許多,不再跟先前那樣,一直都是冷冷地,似乎總在刻意保持著距離。
她跟葉夏解釋說她從小就跟母親學過一些蠱術,養過蠱蟲,身上也多少帶著一些蠱的氣息,一般人與她接觸時,潛意識裡總是會感到一種莫名的不自在,總是會自然而然地與她保持著距離,不肯與她走得太近。
所以從小到大,她也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包括來到這個學校,也總在無形間被同學有意無意地排斥。
說到這裡,她便問葉夏養了蟲子後,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經歷,許多人總是莫名其妙地開始跟他疏遠。
葉夏想了想,卻覺得自己倒沒遇到這回事。就算他養了戒戒後,葉秋葉三,還有葉奶奶他們也從沒有說開始跟他疏遠。
不過見洋彪兒肯定的樣子,不像在信口胡讒,他也懷疑是不是自己養戒戒時間太短的緣故,所以才沒出現洋彪兒所說的這種情形。
他也想到了先前半夜裡準備來暗算偷襲於他的那兩個混混被戒戒‘嚇’傻嚇瘋後,他們的親戚堵上門來,怎麼都不肯走,結果卻被他幾句話嚇得莫名其妙的散走,包括那兩個民警,連以後見他時,也總是十分的不自在,隱隱地帶著緊張之色。葉夏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洋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