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還能活到現在?”
最後,焦大又看著陸伯,說道:“陸伯,這些道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因為很多都是你教我的。我也知道,你是捨不得這孩子。可是如果照你所說的去做,變數太大,焦家將要付出的代價也可能會很大。你也知道,我做事不喜歡有超出我掌控的變數,就算焦家和其它幾家終將有清算的那一天,但這也要由我自己來安排,現在卻還不到時候。
陸伯,你在我焦家呆了快有五十年了吧,我也不想強迫你,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我焦家和葉夏之間孰輕孰重?好,就算這命題不成立,就算葉夏對於你來說也很重要,但對我焦家來說,他就這麼點價值。如果你執意要用你的方式解決這事,我也不阻攔,只是希望你能夠多為我焦家考慮考慮。”
陸伯全身一震,愣在那裡,而後,他露出一絲苦笑,苦澀道:“老爺,您多慮了,我生是焦家的人,死是焦家的鬼,斷然不會做對不起焦家的事。那我先帶葉……帶焦洋出去了。”
說完,嘆了口氣,而後扶起葉夏,走了出去。
之後,葉夏便直接被送到了桑南縣人民醫院。
葉夏雖然身體難以動彈,也說不了話,不過對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他被送到醫院後,醫院裡的醫生卻檢查不出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醫院甚至還特為此成立了一個專家組,只是一群醫生診治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因為他們發現葉夏的體徵,包括心跳,血壓等等都是正常的,唯一奇怪的就是葉夏像個植物人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最後在縣醫院醫生的建議下,葉夏又轉去了市醫院。
只是到了市醫院,結果仍是一樣。
市醫院甚至又從省城請來了幾個名醫為葉夏診治,可是所有的醫生對於葉夏的‘病情’都是毫無辦法。
接下來幾天,焦大也來看過幾次,裝了裝樣子。
其間,柔州市公安局的和檢察院的幾個工作人員也來過兩次,見葉夏這般樣子後,最後給葉夏辦了取保候審的手續。
甚至在第二天,連那元副市長也親自來醫院看過,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還仔細詢問了幾個主治的醫師,最後失望和失落離去。
幾天過去後,葉夏病房裡越來越冷清,除了看顧他的醫生和護士,平常再無人來看,倒是市局幾個工作人員,幾乎每天都會跑來看看,大概也是因為元副市長特意叮囑過,只是他們大多看了一眼,看到葉夏仍‘昏迷’在床後,便馬上離去。
連那送葉夏到醫院的陸伯,之後也再沒來過。
葉夏則一直躺在床上,因為不能吃東西,便一直輸著營養夜,以維持生機。
這幾天,對於一動不能動但神智還是保持著清醒的葉夏來說,卻像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難道要在醫院裡躺上一輩子嗎?
他不由感到陣陣的恐懼。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生物鐘也開始紊亂起來,時而清醒,時而昏睡。
恍惚之下,他也不由想起從小到大的各種遭遇和經歷,好像將死之人回憶身前事一般,也不由琢磨過去走的路,做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很亂很亂。而有些事,後悔也是沒有用了。
第三天深夜。
護士也去睡了,葉夏卻是清醒著。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到了戒戒那熟悉的叫聲。
葉夏本來還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這兩天因為擔心和想念戒戒而出了錯覺。
然而當戒戒出現在他床上時,他終於發現這是真的。
只是戒戒在這幾天裡,卻是瘦了一大圈,本來白白胖胖的身上也多是泥汙,好像是剛從泥洞裡爬出來似的。
自那天戒戒跑去焦二那裡偷吃東西后,葉夏便一直沒見過它。葉夏甚至都懷疑過它是不是已經被焦二抓了。也不知道這三天戒戒究竟做了些什麼,不過看它樣子,很有可能一直在到處尋找葉夏吧。
也虧它本事,焦家離市醫院少說也有百來里路,它竟然真能夠找到這裡來。
葉夏難以想像,這百來里路,戒戒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它整個身子也才不過巴掌大啊。
看它滿身泥汙灰黑,看它瘦了一圈的身子,想必這些天受了不少罪吧。
戒戒剛開始叫聲中還帶著幾分猶疑,來到床上,確定是葉夏後,它的叫聲也興奮起來,一邊用那灰溜溜的腦袋蹭著葉夏的臉,叫聲中卻又似帶著幾分哀怨,似乎在抱怨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