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與追求不就為的是那一剎那的*嗎?我也就是把你們期待的過程縮短了一點。你看你活得多累啊,就這麼點年頭,盼來盼去的,圖個啥啊?”
我揮手打斷了這小子的胡扯,我怕被他這一鼓吹,我就成了他的信徒。準確的說,我是個沒有什麼堅定信仰的人,所以我怕結婚,所以我怕任何犀利尖銳觸擊我靈魂的言辭。
“少拿你的口水來灌溉我,我不是罌粟,吸收不了你那高貴的營養。”
老鬼看了看我,又嘆了口氣說:“先別說了,你吃飯了嗎?我都一天沒吃了,快餓成真鬼了。”
“這都幾點了,你是問我明天的早飯還是今天的晚飯啊?”
“走走,咱出去喝點。”
我被老鬼推著出了門,我住在二樓,樓道的陽臺掛滿了男女各式內衣。
老鬼看著一條蕾絲花邊*,嘖嘖一笑說:“這條不錯,很有質感。”說著就想動手去摸,我一把拉住他,就在這時樓梯下走上來一個人。
聽這聲音是高跟鞋,我頭大了,上來的果然是個女人,不幸的是我攔住了老鬼但自己卻抓住了,更不幸的是那個女人正好看到我。
我面色一窘,老鬼嘿嘿一笑說:“木頭,你喜歡,改天我送你一條,你可以放手了,這哪是個大老爺們該乾的。”
我放了手,狠狠的給了老鬼一肘。
那女人慢慢的走上來了,藉著廉價燈泡從屋裡探出的光,我覺得她特面熟。
四目相對那一刻,我笑了,很輕鬆,很愜意。
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在這種場景下再見到李薰,在她的眼裡我本該就是這樣的人。
“高木?”李薰沒有變,還是一幅冷嘲熱諷我的樣。
“李薰。”
我沒心情跟她客套,拉著老鬼就往前走。
“這麼久了,你還是這副德性,看來有些人永遠也是變不了的。”
老鬼聽出了味,對著她就笑了起來:“我哥們怎麼了,他敢光明正大的探女人*,你這麼半夜的跑這來找男人幽會倒帖,這算哪碼?”
李薰冷笑了一聲說:“物以類聚。”說著就轉身進了一間房。我記得那是一個搞音樂的大學生住的,懶得想那麼許多,我跟著老鬼便出了門。
老鬼沒有問我怎麼回事,這傢伙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沒心沒肺的讓人覺得可愛。
除了一個勁的灌我酒,我倆一句廢話都沒扯。我是在等等老鬼跟我說真話。
果然,一瓶白的見底,老鬼就賊笑起來了,這笑我太熟了。
“木頭,你都在這待了幾年了,趕明兒個跟我出去逛逛吧。”
“你他媽的又給老子下套。”
“你又不是我命根子,我給你下什麼套啊。我說的是實話,我這回來兩天就覺得太他媽沒勁了。”
“用你的話說就是又性飢渴了?”
“對,就是。嘿嘿,看來你小子也開竅了嘛。”
“你的小綿羊呢?”
“別提那婊子了,跟人跑了。”
“我就說嘛,不然你怎麼會想到來找我!”
老鬼耷拉著腦袋,看著他那張老臉我真有點同情他,這傢伙幹起事來像火車一樣,不到站不停。我模糊的覺得他的生活有時讓我羨慕得不行,但我也明白一件事,我是我,他是他,我會羨慕,但我不會像他一樣。
見他一聲不吭,我問:“怎麼你跟我說的就是這事啊?不就是被甩了嗎?又不是沒被甩過,看你那鱉樣。”
老鬼嘖了口酒說:“我才沒那麼孬呢,你看著吧,她遲早會回來找我的。我就是想著咱一塊去外面轉轉,一個人有時忒沒勁。你放心,有妞咱一起泡,我絕對把好的讓給你。”
“去你媽的,我才不相信你會那麼好呢?又是不是幹什麼事給栽了吧?”
老鬼耷著腦袋,看來是被我說中了,我喝了口酒說:“說吧,少給我裝可憐。”
“上次那個王八蛋編輯把我給騙了,他媽的,那孫子整個一流氓。”
聽老鬼罵人流氓我倒挺新鮮的,看他那樣我倒是也笑不出來:“錢栽他手裡了吧。栽了多少?”
老鬼伸了伸手。
“五千?”
老鬼搖了搖頭。
“五萬?”
老鬼點了點頭。
“我操,你真能下本,他不就答應把你那樣爛玩意出本書,你就砸這麼多?”
老鬼不說話了,點了根菸,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