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你剛才一回來跟誰打電話呢?”我沒話找話的問老鬼不想一個人這樣悶著。
“肯理我啦?”老鬼說著便將臉湊了過來,一臉壞笑的說:“哥們今個又撈了一個花姑娘的幹活。”
我聽他這一說,立馬沒了興趣。兩腳把鞋一蹬,蓋上被子準備睡覺。
老鬼的精神卻來,跳了起來,指著我便罵道:“木頭,你又給老子裝聖人了是不?你高尚?你要高尚,我明天去找韓思彤做處女膜鑑定,她要還是,以後你就隨便的裝。”
我把被子從眼睛處拿開,看著電燈光映著的老鬼,這時的他給我一種耶蘇的感覺,我搖了搖腦袋說:“你沒完沒了,我是不是聖人關你鳥事。我對你那破事沒興趣。”
老鬼翻了翻白眼,點了只煙,接著說:“木頭,你現在越來越沒勁了。都不知道讓啥給折騰的,真讓我失望。”
老鬼說這話的語氣很淡,是他少的有認真表情。我愣了愣,不再說什麼。只希望這一切都趕快過去,趕快從我的生活中滾蛋。
老鬼的話很有道理,以前的我充滿著各種好奇心,和各種奇怪的衝動的想法,而現在我卻挺麻木的。我疑惑著是不是受韓思彤的思想毒害了,腦子裡只剩下票子、房子、妻子、孩子的概念了,想到這裡,我一陣害怕了起來。
這種害怕讓現在這安靜的氣氛襯托得更加深刻。
我忙老鬼問:“你在那幹嘛呢,還不睡?”
老鬼說:“寫東西呢,靈感來了。”
靈感這東西對於寫東西的人來說,就像大便,憋久了自然會來,不過也有可能便秘。我都記不清自己這樣的“便秘”多久了。我挺羨慕老鬼的,心裡悶著氣,也不想跟他再說什麼。只是腦子裡胡亂著轉著許多事。
王語芬這個名字,我都快忘記了,要不是趙子虎這小子我還真想不起來。那時班裡有十一個女生,所以她是班花。當你每天對著一群西遊記臨時演員,偶爾看到一個正常點的人,你自然會覺得她是美女,我當時對王語芬大至就是這樣一種感覺。時間上來說也是我青春期發育比較旺盛的時候,這個發育包括了兩方面,生理和心理。當然在現在看來那時的一切都挺傻氣的,不過算是為我那可憐的青春獻過身吧。
這段鬱鬱而終的感情,像張老郵票,寄不出去,卻還有些收藏的價值。
趙子虎他們都不知道我倆最後是為何而分手,我當然也不會說。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得讓我有些害怕自己想的東西會被老鬼察覺到。我又扭頭看了看老鬼,他還在那寫著,身上就穿著條褲衩,褲衩上有像北斗星一樣排列的七個洞。這條褲衩又讓我想起一些事來,當時這條褲衩只有五個洞,我就說你要再弄上兩個洞不就正好像北斗七星了嗎?沒想到老鬼當時就那樣幹了。
我真的很羨慕老鬼,可是我那受這世俗汙染的思維還是在讓自己不要像他。這種自己與自己無聊的博弈卻恰恰夠成了我矛盾的生活。
這時的老鬼長長的舒了口氣,接著一聲巨響從他坐的地方傳來。這傢伙每次寫完東西都有這種惡習,他稱之為通氣,由上到下由心裡到筆尖都通了。
我趕緊閉上眼,不出所料,這小子這時湊了過來,拿著幾十張紙說:“木頭,快起來。看我的大作。”我沒理他,只是偷眯著一條縫看他,這傢伙拿著手稿親了又親,接著說:“這*比上十次床都過癮,你快起來看看。”
我依舊沒理他,我不是不想看,而是害怕看,老鬼的執著從來都是我最欣賞的,而這偏偏又是我所沒有的。我的心情像剛住院的癌症患症看著一個被成功治癒出院的人一樣,害怕並渴望著。
老鬼見我沒理他,點了支菸坐在床沿上,大聲的讚歎著。一張嘴便替中國所有大出版社的主編做了決定。他這篇東西要是不發表似乎是中國文學界損失,是世界文學界的損失。他這種廢話,或者說這種思想,像鴉片一樣,長久的讓他難以自撥。
聽著這麼多讓我有些倒胃的話,我自然不能不反抗一下。坐起來對他說:“你孫子有完沒完,去上個廁所回來睡覺。”
老鬼連眼角都不看我,全神心的投入到那些他的經歷*他的思想後的文字上。咂巴著嘴說:“木頭,你就是不知道,我是越看越覺得好啊。”說完還意味深長的嘆著氣。
“孩子都是親生的好。”
“你這是在妒忌我,你以為我聽不出來。”老鬼說著嘿嘿一笑,看著我。
我像偷聽了糖又被大人抓到的小孩一樣,一下就沒了底氣,想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