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解封,而恨生也開始學習追魂刀法。
不出半年,他的追魂刀便使得出神入化,但無可避免地,練這套刀法的後遺症也跟著出現……
原來性情就冷僻的他變得更加陰沉難懂,有時連崇祺跟上官尋雪都摸不著頭緒。
不過,他兩人對於這種狀況早已預料得到,因此並不覺得奇怪。
想當初崇祺練這套刀法時,脾氣也古怪極了。
這天練完了刀,恨生滿身大汗地回到別院,奴婢丫鬟一見他,便整齊地分列兩排,彎腰鞠躬。
他踏進房間,只見一名奴婢背對著他,正在整理他的床鋪。
他將追魂刀往邊上一掛,發出了聲響,那奴婢嚇了一跳,掹地轉身,手裡拿著的畫軸也應聲落地。
看見畫軸就那麼摔在地上,恨生濃眉一糾,神情惱火地瞪著她。
“你做什麼?”
“奴、奴婢……”看見他那陰沉的表情,那奴婢早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等她說話,他一個箭步上前,攫住了她的胳膊,提起她,把她往門外推。一出去!不準再進我房間!“說罷,他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奴婢站在門外,嚇得花容失色,眼眶泛淚,動都不敢動一下。
正巧來看他練功進度的崇祺,撞見了這一幕——
“發生什麼事了?”他問。
“王爺,”那奴婢屈膝一欠,恭謹地答道:“奴婢該死,奴婢不小心把少主的畫軸掉在地上,惹得少主不悅……”
崇祺眉心一沉,思付了一下,“行了,你走吧。”
“是,王爺。”奴婢感激地又是一個彎腰鞠躬,然後飛快地離開。
他沉默地站在門外,不發一語,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好一會兒,他決定離開,暫時不打擾恨生。
走出別院,他召來部屬。“李四,你下江南一趟,替我查查怒劍山莊黑家小姐的現況。”
“屬下領命。”李四忠謹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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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園池塘邊,崇祺跟上官尋雪正悄聲交談著。
“你叫李四下江南察訪黑家那小姑娘的近況?”上官尋雪十分訝異地問,“怎麼回事?”
“我看那孩子的脾氣越來越壞了。”崇祺一嘆,“幾天前,他把一名奴婢攆出房間,就因為她把他的畫軸掉在地上……”
上官尋雪皺皺眉,“這一點倒是跟你當初挺像的……”
“嗯?”
“還記得有次葉柔在你面前多提了黑迎刃幾句,你就氣得摔破桌上的碗盤嗎?”
經他一提,崇祺略顯尷尬,“那是年輕時的事了……”
“恨生現在不就是你當時那個年紀嗎?”說著,上官尋雪輕嘆一聲,“這奴婢也太不小心,那畫軸可是他從怒劍山莊離開時,唯一帶走的東西。這三年來,他是靠著什麼撐過來的,你也知道……”
崇祺點頭,“我當然知道,就因為知道,我才要李四下去一趟。”
“那……有訊息了嗎?”上官尋雪問。
崇祺神情凝沉,沉默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是壞訊息?”
“唔。”他點頭,“聽說黑迎刃把她送進了尼姑庵。”
“什麼?”上官尋雪陡地一震,“黑迎刃把花樣年華的女兒送進尼姑庵?”
“沒錯。”崇祺幽幽一嘆,“只怕她出家了。”
上官尋雪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恨生跟她不是沒指望了?”
崇祺感慨地一嘆,“真沒想到黑迎刃為了報復我,不惜傷害這兩個無辜的孩子……”
“念兒被迫出家?”突然,恨生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崇祺與上官尋雪大吃一驚,倏地回頭。
拜黑迎刃長久以來用腳鐐控制他之賜,讓他練就了一身好腳力及好輕功。
再經過三年的努力,如今他的輕功已高超到可近崇祺及上官尋雪的身而不被發現。
“恨生……”
“黑迎刃真的逼她出家了?”恨生神情平靜,眼底卻醞釀著一絲憤怒。
眼見紙包不住火,崇祺只好回答了他。“是的。”
恨生臉上驀地一沉。他沒有暴跳如雷,或是歇斯底里的發脾氣,但那陰沉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