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恨生肩上一拍,“這陣子替你療傷,我摸過了你的骨骼筋肉,你是個練武的材料,相信在我跟你爹的調教下,不出三年,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包括黑迎刃?”他問。
“這我不敢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比他年輕多了,呵呵……”說著,上官尋雪又笑了起來。
“老爺子,”上官尋雪像個老頑童,而相比之下,年紀小上他一甲子的恨生,卻成熟世故多了,“我能學爹的追魂刀嗎?”
上官尋雪微怔,若有所思地,“你爹已經封刀了,你知道原因為何嗎?”
他搖頭,“恨生不明白。”
“因為追魂刀本身乃陰陽矛盾之兵器,帶有魔性,練了這套刀法後,不免沾上殺戮之氣,性情乖戾狂暴……簡單的說,就是脾氣變差了。”
“爹是因為這樣而殺人的嗎?”
“不,你爹闖蕩江湖數年,刀下死的全是一些假仁假義之輩。”上官尋雪非常肯定地說。
這個說法跟當初在尼姑庵碰面的婦人的說法不謀而合,恨生毫不生疑。
“既然如此,為什麼江湖人士還把爹當魔頭?”他不解。
“那些以武林正派自居的人都是這樣的,搞清高。”說著,上官尋雪頗不以為然地一哼,“你就別管那些鳥事了,當前最重要的是,你趕緊學會了武功,上怒劍山莊要人去。”
聽著,恨生撇唇一笑,喃喃地道:“她會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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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回山莊之後,念兒就不吃不喝地躲在房裡,整天以淚洗面。
不管誰勸她,她都不聽不理。
見她日漸消瘦,愛女心切的駱婉終於看不下去。
她下山,來到了葉柔帶髮修行的庵堂——
“駱姐,怎麼一個人來?”葉柔訝異地看著她,因為她不曾單獨前來。
“我來請你上山一趟。”駱婉直接說明來意,“念兒她再不吃不喝,遲早一命歸西,香消玉殯。”
葉柔一怔,神情掙扎而痛苦。
黑迎刃打傷恨生,恨生被人救走,而念兒硬被押回來的事情,她都從王媽那兒聽說了。
她試著幫忙,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現在她每天努力唸佛,就為求佛祖保佑恨生平安無事。
“柔妹,”駱婉直視著她,“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該負起相當的責任吧?”
葉柔一震,“駱姐何出此言?”
“是柔妹你幫助念兒逃離山莊的吧?”駱婉說。
葉柔眉心一擰,預設了。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明知道迎刃他不會同意他們的事,為什麼還要……”
“因為恨生是我的兒子!”她打斷了駱婉,眼裡泛著淚光。
迎上她心痛又堅定的眸子,駱婉一怔。
葉柔哀傷地望著她,“駱姐也是人母,應該知道我為何這麼做,畢竟這是我唯一能為那孩子做的事。”
“你是人母,我也是。”駱婉直視著她,“我同情你跟恨生,但我不希望念兒的情路如此坎坷。”
“駱姐,恨生已被師哥關了二十五年,就算他真有罪,二十五年的刑罰也夠了,更何況他何罪之有?”她的語氣有點氣憤,“況且,他們相愛是個事實,為什麼卻沒人願意給他們機會?”
“你知道原因的。”駱婉說。
“我知道,”葉柔眉心一擰,“但是我無法接受。”
“正邪不兩立,要怨就怨他爹是個魔頭。”
“嘯天不是魔頭,他……”
“柔妹,”這回換她打斷了葉柔,“他擄走了你。”
“他是擄走了我,但我是心甘情願為他生下兒子,不管世人怎麼看他,也不管我是不是還能再見他一面,我跟他真心相愛是個事實,就像恨生愛著念兒,而念兒也愛著他一樣。”
“夠了。”駱婉眉心一皺,“不管你怎麼說,也不管他們是不是相愛,迎刃都不會允許他們的事。”
葉柔沉默了,然後,她幽幽一嘆。“我知道……”
看著她,駱婉心裡其實五味雜陳。她知道黑迎刃如此痛恨陸嘯天及他的親生兒子,都是因為葉柔。
她一方面同情葉柔的處境及遭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