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農林,看見元熙的耕地存在著許多浪費土地資源的現象,許多緩坡被閒置,長滿了野草,古雅靈機一動,心想著能將這個法子用在山林之中,便有了梯田這個創意。
“為什麼怪你,你四叔若是知道,九泉之下也欣慰。”她的夫君當年向當地的農夫提過這個建議,可是卻被一笑置之,畢竟誰也不願意浪費太多的功夫在沒有特別需求的地方,那個時候元熙的田地足夠了,又有誰會想著爭取每一分可以用的空間呢。
“四嬸,雅兒這次其實是有事想要請四嬸幫忙。”
古雅那漸漸嚴肅的表情,讓四夫人有些驚訝,便輕輕點了點頭。
清秀的女子領著四夫人來到了一間偏廳裡,廳中擺放著一張地圖,可這地圖的特別之處,在於它是立體的,每一個起伏,都用細沙堆起,上面插著許多的小旗子。
“這是……”
古雅看著眼前的婦人,敏銳的察覺到她眼中閃過的一絲興奮。四夫人想必已經有許久,沒有看過這種戰略地圖了吧。
當年,四夫人為元熙打了一場勝仗,其父戰死,朝中文官皆以為這是因為四夫人身為女兒身的緣故,女子率軍,終究是有些難以服眾,因此浪費了這麼一名軍事人才。
身為女子又如何,豈能因為這個原因,抹殺掉她的功績和才能。古雅突然想到這麼一種可能性,旁人若是不能接受也罷,但是納蘭夙華,相信他一定能接受這種突破傳統的想法。
而且,這件事情若是由納蘭夙華承諾下來,想必朝中的大臣們也不敢說些什麼,畢竟多年來,六王一直是以怪異的性格和行為稱著。
“四嬸可還記得當初征戰霍跋的情景嗎?”
淡淡的一句話,卻如一顆小石子般激起了四夫人心中沉靜已久的心湖,她緩緩的繞著那地圖轉了一圈,想要伸出手去,卻猶豫的縮了回來。
“皇上,不允許我再披上戰甲。”
是的,誰也不知道,當她被封為孝忠將軍之後,其實還有不少當年帶過計程車兵擁護她,不肯接受新任將軍的命令,元熙皇便私下將她宣進了宮中。
他說,女子就應該相夫教子,他說,已經為她選好了一門親事,說元熙絕對不可以發生有違港機的事情。
在元熙皇的眼中,女子領兵,便是有違綱紀。
“那麼四嬸是不是也這麼覺得?”古雅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
“我……”自從她的夫君永遠的離開了她,除了兵書,她再也沒有其他的精神寄託,然而,原本她最喜愛的東西,卻被永遠的剝奪了。
她有多懷念,在戰馬上的感覺,還有她父親的仇,這不是簡簡單單殺了那時候霍跋的將軍,就可以解決的仇恨。
古雅的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四嬸,你發現什麼了嗎?”
聽她這麼一說,四夫人覺得古雅似乎有了什麼新的發現,立即靠近那地圖一看,邊城的南邊的一座環山,而北邊,可以說是完全敞開著的,如今邊境的三座城池都已經在了霍跋的掌握之中,可以說下一個他們選擇的目標,邊城最有可能。
“夙華早已經在北邊駐紮,還有另外兩邊,需要有經驗的將軍率領,他只相信身邊的朝天宇,而雅兒則向他推薦了一個人。”
她的目光中滿是認真,看得四夫人一愣,“不,我,我不能……”
她不能違抗皇命,她無法再率領大軍,可是,這心中的叫囂是怎麼回事?
“四嬸,夙華手下不乏人才,但大多年輕,經驗根本比不上四嬸,皇上向來偏心六王,若是夙華願意,那些年輕的部下必定會追隨四嬸聽從指揮,四嬸就算不願意完成當初的夢想,也為邊境的百姓著想,一旦邊城被侵佔,越過這座環山,便可以直搗元熙,相信霍跋一定會重軍進犯,他們對邊城,勢在必得。”
古雅一步一步的分析著眼前的情況,四夫人皺著眉頭,心中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
“四嬸,當年於將軍的部下如今已經年邁,元熙中有才能的武將一半在夙華手下,一半在珍家手中,如今能信之人,最近之人,都必須謹慎選擇。四嬸,雅兒曾經與四嬸探討許久,更是為四嬸所研究的兵法所折服,所以這次,是非四嬸不可了!”
古雅的話一點點的滲透進四夫人的內心,她的心湖早已經激起了驚濤駭浪。
直到一陣聲響吸引了四夫人的注意,兩名士兵手中捧著一件堅硬光澤的鎧甲從外頭走了進來,“王妃,這是您要的東西。”
古雅輕點了下頭,那士兵便將鎧甲放在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