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他的眼中滿是柔和,“雅兒,辛苦你了。”
伸出手去,輕輕的撫著那被烈風吹得有些乾燥的面龐。
古雅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目光在男子的身上轉了一圈,沒有受傷,真好。
輕嘆了一口氣,古雅只覺得自己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原本,她是打算在霍跋進犯之時躲在城牆上看著,不想卻是被納蘭夙華一口回絕,如今戰事一過,她終於感覺到那種擔心受怕的困擾。
伸出手去環住他的腰,古雅閉著眼睛聽著自己那久久不能平靜的心跳,這樣的日子,有多久才能到盡頭,雖然,她知道他不會有事,可是哪怕是受一點的傷,就足夠她難受一陣子。
納蘭夙華的心中一片柔軟,他輕輕揉著古雅的髮絲,“傻瓜。”
自己身上的鎧甲太過堅硬,男子生怕上面的鱗片會割了古雅,立刻緩緩的將她推開,卸掉了身上的阻礙,突然,古雅的眼中一縮,伸出手去按住了他的腰部,那裡,紫紅一塊。
“……”納蘭夙華低下頭來,輕皺了下眉頭,他何時受的傷,自己怎麼沒發現,如今被古雅這麼一碰,還真有些疼痛。
“我去喚醫聖大人……”古雅正要轉身,卻被男子抓住了手腕,“雅兒,不要去打擾他,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打擾?這個詞讓古雅的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城牆上望去,那個俊逸的身影在沙場上徘徊著,檢查著霍跋士兵的身體。
不做他想,清秀的女子抬起頭來,語氣有些責備,“我給你包紮。”
一具具的身體橫七豎八的倒在沙地上,凌玉蹲下身來,細細的看著那些肌膚上潰破的膿瘡,不用懷疑,這些霍跋士兵已經感染了瘟疫,只是在初期,他們自己並沒有發覺。
若這些士兵回去霍跋,豈不是要給霍跋帶來一場無可挽回的災難?
想到這,凌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醫聖大人,回去吧。”朝天宇來到他的身邊,如此汙穢的地方,怎麼能讓醫聖大人多呆。
“朝副將,請帶幾名士兵來,用白醋澆灌下這片沙地吧。”
他的話讓朝天宇立刻明白了什麼,低下頭來看著那一雙雙青紫佈滿膿瘡的手,“好,屬下這就去。”
……
安靜的屋子裡,一副鎧甲整齊的疊放在桌面上,那婦人用溫水,一寸一寸的擦拭著,眼中滿是欣慰和真愛。
久久過後,她伸出自己的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