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鋪路。
“怎麼,難道慧平郡君不這麼認為嗎?”這個丫頭,以為不說話自己就拿她沒轍了?!
古雅微微一笑,“賢妃娘娘說的是,只是臣女卻覺得,王爺是因禍得福。”
賢妃一聽,立刻皺了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皇上都把護送公主的適宜交給了珍家長子珍亦儒了,這不就說明皇上對華兒有了不滿嗎?虧她還能說這種風涼話。
“娘娘,皇上既然將此事移交給了珍家,那麼此次公主出嫁,一切事宜自然是由珍家來負責。然而,據臣女所知,霍跋一國朝中動盪,和親之路怕是困難重重,若再有個什麼意外,那麼責任自然是珍家的,王爺可以冷眼旁觀毫無損傷。但是,就算珍家能將公主平安護送至霍跋,這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皇上反而不會因此對珍家刮目相看,如此一來,王爺並沒有什麼損失。”
古雅細細的分析著,賢妃心中一動,看著那沉著冷靜的雙眸,不錯,她說得對,華兒不必再護送公主出嫁,這一路上怕是多有兇險,自己既要擔心華兒的安危,又怕他出了差錯引來龍怒,而古雅的話又提醒了賢妃,這一次,珍家無疑是攬了一個麻煩上身。
珍家一直與華兒不對頭,而這一次,若和親之路再有什麼意外,作為臣子那是失職,畢竟兩國邦交,一直是元熙這幾年來努力著的事情,若被珍家的失職攪了局,肯定會影響整個珍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而這種意外,除了霍跋太子自身的那些對手,難道旁人,就不可以了嗎?
古雅知道,賢妃私底下有自己的勢力,她一心為納蘭夙華鋪路,可是那個男子不領情罷了,不過自己卻能利用賢妃的護子心切,用她的手來打擊珍家。
賢妃認真的思考著,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麼,這個庶女,沒想到還有點心思。
“王爺今年已有十九,旁的皇子們在這個時候早已侍妾環身,不知慧平郡君覺得那連小姐如何?”想要獨佔華兒?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臣女以為不可。”
賢妃一愣,沒想到她居然拒絕得如此徹底,“為何?”
“聽說上次宴會,連小姐與李太傅之孫女衝突,竟對毫無反手之力的李小姐下手,那一張臉留下了細小的傷疤。而不久之後,連小姐又衝撞了麗妃娘娘,聲稱是賢妃娘娘的客人,於是麗妃娘娘便作罷。再上一次……”
古雅慢慢的述說著一連串的事情,賢妃卻如鯁在喉,連碧花驕縱任性她豈會不知,可是她一直說服自己,那是武將之女慣有的脾性,可是現在聽來,怎麼覺得連碧花一直在惹麻煩,太傅?!那是元熙的第一學者,得罪了他定會引起朝中文臣的不滿,還有麗妃,她一向與自己不對頭,若連碧花打著自己的名號,那麗妃只怕是把自己恨得牙癢癢。
不識大體,任性妄為,每一條都說明了連碧花不適合呆在華兒的身邊,賢妃頓時沉下了臉。“那魏小姐呢,慧平郡君自然知道自己表姐的秉性,本宮覺得這魏小姐倒也適合正妃之位。”
“更是不可。”
古雅的表情如此平靜,幾乎想也沒想,賢妃再也沉不下心,冷哼了一聲,“怎麼,難不成慧平郡君還覺得自己的表姐不夠資格不成?!”
“不,表姐秉性耿直善良,但她卻是最不適合這正妃之位的。”古雅直視著賢妃的雙眼,“娘娘想必知道,魏將軍夫人……”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深意,賢妃立刻知道古雅的意思,魏將軍夫人,是珍家的嫡女,珍老國公的掌上明珠,這不就意味著,魏家與珍家有一層微妙的關係嗎?
“哼,難道她能不為自己的夫家考慮?”可是賢妃知道,這無疑是一個不安的因素,珍家難道會放棄這麼一顆棋子嗎?她的話也越發沒底氣了。
古雅微微一笑,伸出手去將臉龐的髮絲捋到腦後,賢妃看著那張清秀的小臉,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賢妃立刻想起自己的目的,“難道慧平郡君覺得自己適合六王妃這個位置?”她的語氣裡滿是輕蔑,眼神更是不屑。
然而,古雅只是挑了下眉,語氣平淡的回道,“臣女不曾如此想過,身為郡君婚姻大事不是臣女所能左右,還請娘娘說服王爺,臣女自當聽從安排。”
說服?!她要是能說服華兒,現在就不用叫這個丫頭來了!
這時,一名嬤嬤從門外走了進來,對著賢妃行了一禮,便在她身旁耳語著什麼。
古雅注意到她臉色變得有些慌張,賢妃慢慢站起身來,輕咳了兩聲,“本宮乏了,慧平郡君先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