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哪!”太后道:“你要不要進來查查?你武功了得,我身邊有沒有人,難道也聽不出來?”海大富道:“奴才不敢進太后屋子,可否勞動太后的聖駕,走出屋來,奴才有事啟稟。”太后哼了一聲,道:“你可越來大膽了,這會兒又仗了誰的勢啦?膽敢這等放肆!”海大富道:“奴才不敢。”太后又哼了一聲,說道:“你……你早就沒將我瞧在眼裡,今晚忽然摸了來,可不知搗什麼鬼。”只聽海大富道:“太后既然不想知道那人訊息,那也沒有什麼,奴才去了!”
齊樂心中也是一直疑惑不解。當初她看原著便不明白,一直忠於順治的海大富為何這時忽然便出賣主子似的爆順治的座標。若說是為了用來要挾假太后換《四十二章經》也算說得過去,可是似乎他從頭到尾也沒提及啊。就算要說是因為海大富覺得時日無多,便去找假太后拼一回,可以海大富的身體和頭腦來說也不像是會這麼幹的人……難道一夜之間海大富的腦子就被殭屍給吃了?
齊樂胡思亂想著,聽得太后問道:“你有什麼訊息?”海大富道:“五臺山上的訊息!”太后道:“五臺山?你……你說什麼?”語音有些發顫。月光下只見海大富伸手一戳,蕊初應手而倒。齊樂一驚,心下有些難過。只聽得太后又問:“你……你傷了什麼人?”海大富道:“是太后身邊的一個小宮女,奴才可沒敢傷她,只不過點了她的穴道,好教她聽不到咱們的說話。”齊樂放寬了心:“果然是沒殺她!”
太后又問:“五臺山?你為什麼說五臺山?”“太后如想知道詳情,只好請你移一移聖駕。三更半夜的,奴才不能進太后屋子,在這裡大聲嚷嚷的,這等機密大事,給宮女太監們聽到了,可不是好玩的。”太后猶豫片刻,道:“好!”只聽得開門之聲,她腳步輕盈的走了出來。
齊樂縮在假山之後,心想:“海大富瞧不見我,太后可不是瞎子。”她不敢探頭張望,太后出來之時,一瞥眼間見到她身材不高,有點兒矮胖。她見過太后兩次,但兩次見到時都是坐著。
只聽太后說道:“你剛才說,他到了五臺山上,那……那可是真的?”海大富道:“奴才沒說有誰到了五臺山上。奴才只說,五臺山上,有一個人恐怕是太后很關心的。”太后頓了一頓,道:“好,就算你是這樣說。他……他……那個人……在五臺山幹什麼?是在廟裡麼?”她本來說話極是鎮靜,但自從聽得海大富說到五臺山上有一個人之後,就氣急敗壞,似乎心神大亂。“那人是在五臺山的清涼寺中。”太后舒了口氣,說道:“謝天謝地,我終於……終於知道了他……他的下落……他……他……他……”連說了三個“他”字,再也接不下口去,聲音顫抖得十分厲害。只聽皇太后喘氣很急,隔了半晌,問道:“他……他……他……在清涼寺幹什麼?”海大富道:“太后真的想知道?”皇太后道:“那還用多問?我自然想知道。”“主子是出家做了和尚。”太后“啊”的聲,氣息更加急了,問道:“他……他真的出了家?你……你沒騙我?”“奴才不敢欺騙太后,也不用欺騙太后。”太后“哼”的一聲,道:“他就這樣忍心,一心一意,只……只是想念那……那狐媚子,把國家社稷、祖宗百戰而創的基業……都拋到了腦後,我們母子,他……他更不放在心上了。”海大富冷冷的道:“主子瞧破了世情,已然徹大悟.萬里江山,兒女親情,主子說都已如過眼浮雲,全都不再掛懷。”太后怒道:“他為什麼早不出家,遲不出家,卻等那……那狐媚子死了,他才出家?國家朝廷,祖宗妻兒,一古腦兒加起來,在他心中,也還不及上那狐媚子,這才突然出走。哼,他既然走了,何必又要叫你來通知我?”她越說越怒,聲音尖銳,漸漸響起來。海大富道:“主子千叮萬囑,命奴才說什麼也不可洩漏風聲,千萬不能讓太后和皇上得知。主子說道:皇上登基,天下太平,四海無事,他也放心了。”
太后厲聲道:“那為什麼你又跟我說?我本來就不想知道,不要知道。他心中就只牽記那狐媚子一個,他兒子登基不登基,天下太平不太平,他有什麼放心不放心了?”海大富道:“主子既然出了家,奴才本當在清涼寺中也出家為僧,服侍主子。可是主子吩咐,他還有一件事放心不下,要奴才回京來查查。”太后道:“那又是什麼事?”“主子說,董鄂妃雖然……”太后怒道:“在我跟前,不許提這狐媚子的名字!”“是,太后不許提,奴才就不提。”太后道:“他說那狐媚子又怎麼樣了?”海大富道:“奴才不明白太后說的是誰。主子從來沒提過‘狐媚子’三字。”太后怒道:“他自然不提這三個字,在他心中,那是‘端敬皇后’哪。這